林稷身体不舒服,江阙没动,但每次都是从身后抱他。
林稷捂唇,这样的结果跟真的没多大区别。
顾寒翊每日看他走路越发奇怪,有时打烊晚,他还能在顾家铺子外停着的黑色汽车内看到他跟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在车里。
夜晚是黑的,女秘书和司机守在外面。
车里拉了帘子但没关窗,偶尔路过的晚风将车帘拂开,顾寒翊恰巧看到。
男人搂着林稷侧头亲,顾寒翊看过来时,男人镜片泛着寒光,危险刺人的落在顾寒翊身上,带着不悦的杀意。
随后风停了,帘子盖回去,顾寒翊拄着拐杖浑身胆颤的躲进铺子里。
脸上的眼泪满是撞见爱人跟别人在一起的心碎与悔恨。
阿稷,我会救你的,我一定会救你的。
车里的林稷还不知道有人撞见,红着脸将江阙推开。
江阙没说话,眸色幽暗,抬手将人扣在怀里拉开帘子:“严歆。”
站在车外的不苟言笑的女秘书听到名字立即转身。
江阙瞥了眼还没关门的顾家店铺,笑容格外诡异:“饿了,买点果脯尝尝。”
女秘书愣了一下,随后秒懂:“好的会长。”
顾家这间铺子是卖吃的,江阙去别的铺子接了林稷后特意停车在这里亲。
因为车帘遮挡,车停后林稷压根没来得及看车停在何处,只知道司机和女秘书下车,但却很清楚的知道他俩在车里,只是装做看不见而已。
女秘书进铺子买东西,顾寒翊抖着手给她称。
买完回到车里,用纸皮袋装好的果脯交到林稷手上,司机驱车离开。
林稷看着袋子上熟悉的印标,迅速撩开车帘回头去看,只见熟悉的铺子外站着一位杵着拐杖的年轻男人宛如失去光泽般注视车辆离开的方向。
林稷依依不舍的看着窗外,江阙安静坐在车里摩挲着手指一言不发。
刚到江家,连楼都没上,楼下会客厅的真皮沙发上,刚买的果脯一颗没吃,掉在地上散落一地。
佣人自动避开,也不敢乱说。
江阙扣好衣服径直上楼,林稷缓了好一会儿后简单收拾了下跟了上去。
第二天林稷没去铺子做工,因为实在起不来。
顾寒翊知道他没来深受打击,整日郁郁寡欢,连饭都吃不下去。
丫鬟端着一口没动的饭菜下去,见自家少爷因为林稷日渐消瘦,悄悄抹了抹眼泪。
林稷身在福中不知福,这种朝三暮四的人根本就不值得少爷喜欢。
她要告诉夫人好将林稷赶出去。
喜欢男人,想想就觉得恶心。
…
林稷一觉睡到中午,醒来的时候江阙没在,床头那本英文书上放着好几张大订单。
大咧咧的摆着,好似在提醒他这只是个交易。
林稷躺回去,沉默的闭上眼。
穿好衣服下楼,走两步林稷就停下,眉头皱得很高。
天杀的。
这家伙男人过头了。
“林先生。”
林稷刚下楼,女秘书一早就在楼下等着。
客厅的茶几上摆着一套青衣戏服,女秘书站在一旁官方微笑。
林稷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林先生,会长外出几日,说想听您唱一出戏,他要您这几日好好跟着祁老板学,回来唱给他听。”
女秘书说完,门口缓步走出一位体态优雅步步生莲的男子,微微朝他颔首行礼:“林先生好,奴家祁滇,受江会长嘱托教您唱旦角。”
在这个年代,戏曲虽赚钱,但在世人眼中依旧是上不得台面供人玩乐的戏子。
江阙对他,也是这样想的?
一个……乐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