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了。拳头硬了。
不等酷拉皮卡说话，你漠然道：“那我不要了。”
这份果断让阿真和酷拉皮卡都一怔，你懒得废话，拉着酷拉皮卡转身走了。
阿真没有追来，大抵是因为知道你们其实无处可去。
你怒气冲冲顺着溪流一直往山上走，脚下的枯草被你踩得沙沙作响。很久之后你喘着气停下来，才意识到你拉着酷拉皮卡的手一直没松开。
一直沉默的酷拉皮卡轻声道：“小姐。”
你坐在溪水旁的石头上，恹恹地：“嗯？”
“虽说我是诺斯拉家族借给您的人，但我的老板其实并不在乎区区保镖的性命。”他顿了顿，“所以，如果您答应了那个孩子，实际上并不需要付出什么代价，而我也无法拒绝。”
“想什么呢，你只是在□□工作，又没有卖身给诺斯拉家。”
“‘无论用什么手段，也要帮您达成这趟出行的目的’就是我的工作内容。”
你忍不住用手指戳他的眉心：“小酷你真是死心眼儿。”
酷拉皮卡有些出神，理了理额前的金发，手指抚摸了一下被你戳过的眉心。
你诚恳道：“别太拼了真的，上班是给老板赚钱，摸鱼就是赚老板的钱。”
“……”
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可爱极了，你笑起来。
片刻后酷拉皮卡道：“您应该从老板那里看过我的资料了吧。”
“唔。”
“我是窟卢塔族人。”酷拉皮卡望着快要西沉的月亮，“我是为了找回族人的火红眼，才一直在诺斯拉家的。”
大约是不想将复仇这等沉重的情感加在你身上，他隐去了幻影旅团的事。
你温和道：“我知道。”
“我的确有非做不可的事，所以不能留在这里。”他郑重其事地道谢，“您拒绝他时的那份果断，我心存感激。”
你有点不好意思了：“你如果把我当朋友，就不用这么客气。”
“朋友……”他重复了一遍这个词，沉默下来。
晨曦从山间透出金色的光，溪水流淌的声音夹杂着忽远忽近的鸟鸣，你抖落了一朵花上的露珠，手心湿漉漉的。
“可是，稀色铁该怎么办呢？”酷拉皮卡蹙眉，“如果不能让揍敌客家满意的话……”
“再做交易啊。”你笑道，“我好歹是温克尔家族的独生女，伊尔迷总不能真把我怎么样。”
救命，那个变态做出什么事都有可能，你心里根本没底。
你起身浣手：“好啦，我饿了，我们回去吃点小饼干吧。”
“嘶——”溪水沁凉，你的手放进去，立刻像针扎一样疼！
酷拉皮卡脸色一变：“怎么了？”
“这溪水不太对劲。”你将湿漉漉的手在裙子上擦干，“你之前洗脸的时候，有觉得异常吗？”
“没有。”
“我的手接触到溪水时非常痛，像碰到了针板一样。”你看溪水清澈见底，并没有任何生物，想了想，脱下了鞋袜，将脚伸进溪水中。
“痛痛痛痛——！”没料到会这么疼，你一下子蹦跶起来，酷拉皮卡急忙上前，你踉跄着倒在他怀里，哆哆嗦嗦站稳了，“这水针对我！”
酷拉皮卡扶着你坐在石头上，也将手伸进了溪水中，半晌疑惑道：“什么也没有。”
你仰天怒道：“总不能是这水长了眼睛，只扎长得丑的人。”
酷拉皮卡半跪在溪边，将你湿漉漉的脚擦拭干净。
他的语气平静温和：“怎么可能，小姐很漂亮。”
你觉得脸有点发烫，脚缩了一下：“我自己来。”
你匆匆套上袜子和鞋，假装没事人一样在地上跳了跳。
“不过我有了新的想法，关于你之前对我说的，为什么揍敌客家要让我去拿稀色铁。”你说，“应该跟我的念能力有关。”
“您跟我说过，是‘治愈’一类的能力，对吗？”
阿德莱德跟着海罗学习念能力时，非常认真地做了笔记，大约因为本身是医者，“治愈”就是她最终为自己的念能力所下的定义，所以你也一直这么认为。
但你其实对医学领域知之甚少，反而跳出了这个思维定式。
“我觉得相对于‘治愈’，也许‘净化’更准确一些。”你抬头看向酷拉皮卡，“你觉得，‘负能量’能不能用我的能力‘净化’呢？”
酷拉皮卡神色间的疑惑并没有消去多少，认真思索了一下才回答：“值得一试。”
可惜阿德莱德生前大概没有进一步开发念能力，如果按照设定中修炼等级「优」「秀」「天赋」「极」的程度来看，大约只到「优」而已。
但特质系的情况本就复杂，再加上念本身是生命能量，你继承了这副躯壳，相当于赋予了这具身体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