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真愣愣道:“酷拉皮卡小姐。”
酷拉皮卡眼角微微一抽:“……”
阿真看看你又看看酷拉皮卡,懵了:“我叫错了?酷拉皮卡不是小姐,她结婚了?”
你扶额道:“有没有一种可能,酷拉皮卡不是女人。”
阿真一下子蹦起来:“哈?”
不过当初入住旅馆时,阿真只看了你的证件。
你无语:“所以你只看了他一眼就敢管我要人?”
阿真面如死灰:“不要再说了,我已经没了那种世俗的欲望。”
阿真能看出你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却没认对酷拉皮卡的性别……
“小姐,请帮他吧。”酷拉皮卡疲惫地捏了捏眉心,“这个地方我一天也不想多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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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程的火车上,你问酷拉皮卡愿不愿意来温克尔家。
“我的家族职业和身份应该会比诺斯拉家更能帮到你。”
但酷拉皮卡的拒绝非常果断:“谢谢您的好意,请容我拒绝。”
“为什么?”你忧心道,“你会很危险。”
酷拉皮卡的眼神微微一黯,车窗外的天灰蒙蒙的,太阳沉入斑驳的树影里,失去了自己的形状。
“我要做的事本来就很危险,无论我在哪里,这一点也不会改变。”他说,“但我若在温克尔家,你会很危险。”
他前后语气中对你的称呼亲疏分明,你也不多劝,从包里摸出苹果递给他。
“最后一个了,在下车之前,我们分掉它吧。”
列车在荒野中行进,酷拉皮卡执着小银刀削苹果,他的手很稳,苹果皮一直没有断掉。你望着窗外出神,直到对面递来了半截微微闪着水光的果子。
“我最近总是梦见阿夏。”你说,“她安息了吗?”
他温和道:“一定会的。”
“她是上过战场的人,不拘执生死,却囿于爱恨。”
酷拉皮卡将嘴里的苹果咽下去,缓缓开口:“有时爱恨的执念比生死更沉。”
你弯了弯嘴角:“不过生死与爱恨都太辽阔,此刻能和你坐在一起分享苹果,我已经觉得很好。”你敲了敲车窗玻璃,“酷拉皮卡,你看,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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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家那天恰巧妮翁就在附近购物,你和她见了一面。
少女拉着你说了很久的话,你答应之后把半兽人的指甲派人送去给她。旋律和芭蕉一脸疲惫地拎着大包小包的购物袋,见到酷拉皮卡平安归来都很高兴。
分别时你转身对酷拉皮卡道:“对了,关于我之前我没说完的话。”
周围人都投来好奇的目光,你提醒:“就是在旅馆我说了一半,被阿真闯入打断的话。”
酷拉皮卡眼睫一颤:“我记得。”
旁边商店正逢开业,鼓掌和欢呼声一阵接一阵,撒在空中的彩色纸屑飞到了他的金发上,你抬手时酷拉皮卡略低着头任你拂去,那是个表达熟稔和亲近的姿态。
你说:“无论你是什么样子,我都会如初见一样,毫不犹豫地相信你。”
他呼吸微微一滞。
妮翁眨巴着大眼睛捂住嘴巴,目光在你和酷拉皮卡身上转了又转。
“我走啦。”你笑着挥了挥手。
直到你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酷拉皮卡还是站在原地,妮翁好奇地凑过来:“你喜欢她吗?”
酷拉皮卡一愣。
“她可是温克尔家族的大小姐啊。”妮翁看了看手上新做的美甲,“千金小姐和□□保镖……听起来也蛮带感的。”她兴奋道,“她喜欢你吗?我可以帮你唷。”
“老板,我们并不是您想的那种关系。”酷拉皮卡转身接过了旋律手上的购物袋,岔开了话题,“您接下来想去哪里呢?”
“让我想想……去做头发……不,果然还是先去买包包好啦!”
少女兴致勃勃地走在最前面,旋律瞅了一眼酷拉皮卡,轻声道:“我听见你的心跳了……我还是第一次在你身上听见这样的心跳声呢。”
“……”
“真的不去追上那位大小姐吗?老板也很乐意帮你的。”旋律委婉道,“我觉得……你并不是全无希望喔。”
酷拉皮卡的眼眸一亮,旋即又黯下去,抚摸着手上的锁链。在喧嚣的人群中,他像一株格格不入的植物。就在旋律以为等不到他的回应时,他喃喃道:
“我不能……她应与世间一切美好的事物相配,我早已失去了身在其中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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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如此大规模地使用念能力,净化对象还是积攒了千年的怨气,你到家的当晚副作用就来了。
你浑身高热,吩咐了小白不许告诉鲁伊免得他担心。小白守在床前,徒劳地给你更换敷在额头的毛巾。
“这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