惚,转而又忍不住好奇,“你怎么知道我买的是这束花?”
他又笑了,指了指花,再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意思是他分辨出了香味。
你嘴边的弧度僵在脸上。
因为你发现这个温柔的美人不仅看不见,似乎也不能说话。
真可惜。
------
回到房间你先进浴室,打算修剪枝叶后醒花。推门的第一时间,你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你定了定神,拉开浴帘。
西索泡在浴缸里,水被他的血染成了浅浅的赤色,红发贴在脸颊上,苍白的皮肤比墙上的瓷砖还要冷。
他仰头闭目,露出一截脆弱的脖颈。听闻你的动静,他喉结一滑,不紧不慢地睁开了眼。
“你来啦。”他沙哑道。
你见怪不怪了:“怎么泡在水里,止血了吗。”
“嗯~用「伸缩自如的爱」勉强止了血。”他道,“我有点冷,想泡就泡了,反正也不会死。”
你翻了个白眼:“我去拿止血的药。”
西索拉住你的手腕用力一扯,浅红的水飞溅,你直接跌进浴缸,被迫压在了他的身上。
他没有穿衣服,你撑着他冰凉的胸膛,无奈道:“你又和谁打架了?”
“没有打架。”他低低笑了,“是厮杀~”
对你来说区别不大,你隔水看他的伤口,怀疑他肋骨断了两根,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内脏。
还好不是毒。你这具身体原主人的治愈能量已经所剩无几,你并不打算将它用在西索身上。尽管他为数不多的几次出手都是在帮你,但你心知肚明,只是因为你要做的事和他的目的恰巧一致罢了。
浴缸的水温热,慢吞吞地晃动着,西索的身体随着呼吸浅浅起伏,你的裙子湿透了,贴着他的身体,皮肤上每一处感官都被夸张地放大。
西索狭长的眼带了含义未明的笑,抓着你的手也没有松开,指尖挠着你的手腕内侧,带着让人心动的痒:“大小姐,你太冷淡了。”
“不是我冷淡,你长得好,似乎也很会玩,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不介意和你试一试。”你叹了口气,“但你看上去像性致高昂时会把对象嘎掉祭天的类型,我琢磨了一下,觉得还是狗命要紧。”
西索笑出声,你伸手去抓你的花,绸缎一样的花瓣浸在浴缸中,像无辜的美人落入地狱的血海。
一些花瓣飘落在水面上,金瞳魔术师先一步拿起那束花,手腕一翻,虞美人消失了,他冰冷的指尖在你眉心一点,一件薄薄的纱盖住你的头,于是西索的容颜也在这其中变得模糊了。
你一怔,却看他含笑的眼打量着浑身湿透的你,道:“嗯~很好看哦。”
你大怒,一把掀掉纱巾,掐着他的脖子:“把我的花变回来啊啊啊啊!”
“被我吃掉了~”西索轻松道,他嘴边竟真的含着淡紫色的虞美人咀嚼,柔软的花瓣扫着苍白的皮肤,青年长睫低垂,美得邪气。
毒死算了。你咬牙切齿。
他大约终于折腾累了,你带着一身湿答答的水跨出浴缸,西索道:“你会救我吧~”
你道: “我对美人都比较宽容。”
“嗯哼~”
“别惦记你那发胶了真的。”你看了一眼他的脸,转身关门。
小白被西索的胶状念蒙着嘴捆在沙发上,此时刚被解开,惊魂未定地朝你扑过来:“小姐您怎么浑身湿透了啊!”
你揉了揉眉心:“去找点止血的,还有治外伤的药来。”你想起那束漂亮的花,“之后去中央大街尽头的那家花店,再买一束「灰色惊叹」。”
------
太阳快要落山了,小女仆奉命买了最后一束虞美人,叫了半天老板却无人应答,只好按照牌子上的价格,将钱放在门口的空桶里后离去。
贝壳风铃哗啦啦响着,花店最深处的房间,金发的青年瑟缩在墙角,睁大了灰色的眼。
他看不见面前人的面孔,只能听见他优雅而无机质的声音,像一把音色极好又不曾调试过的琴。
“说不出来的话,用写的也可以。这是交易,如果你能帮我顺利完成这件事,我会治好你的喉咙。”
那人指间夹了细细的念针,正一枚一枚将它们插进自己的头颅。明明应是残忍的痛楚,他却一丝表情也没有。
失明的花店老板眼前一片漆黑,敏锐的感知力让他察觉到自己面对的应该是某种比强盗、匪徒更可怕的存在。
在念针的作用下,这位不速之客的外貌开始变化,黑发转为浅浅的金色,大而无神的眼成了雾蒙蒙的灰曈。
此时此刻,他拥有了一张和花店老板一模一样的面孔。他蹲下身,冷淡而倨傲地俯视着瘫坐在墙角的金发青年,像是在审视镜中的自己。
而他的语气却是轻快的:“现在,开始教我怎么包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