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称呼的是程董，而不是爸。
程鸿维面色顿了一下。
姜离也是抬眸看他。
然而陆时晏恍若没注意二人的视线，只是从林江手里接过礼盒，“听闻程董对茶道颇有研究，这是前两天在纪老的拍卖会上拿到的一套紫砂壶茶具，特意为您贺寿。”
程鸿维原本因为称呼诧异的脸色，顿时又喜笑颜开。
忙伸手接过来，眼底闪过几丝精光。
“纪老那套紫砂壶茶具，是拍卖会的压轴拍品，无数人角逐，最后有人以八千万高价拍下，原来竟到你手上了啊！”
他爱慕虚荣，这么好炫耀的机会，怎么可能错过，声音顿时就提高了。
果然有人很识趣的过来，惊羡的开口，“纪老古玩拍卖会上的啊！陆总果然大手笔！”
“程董这么大面子，陆总都亲自过来
祝贺，这可比紫砂壶更有价值啊！”有溜须拍马的声音，也冲着陆时晏过来了。
程鸿维笑了笑，刚准备解释点什么，陆时晏直接冷声开口，“程董还有贵客，我心意尽到，就不多叨扰了。”
程鸿维脸色顿住，“什么？”
林江热心翻译，“我们陆总事务繁多，不方便久留，以后有时间再登门拜访，跟程董交流茶道。”
程鸿维，“这……”
陆时晏这话是通知，并不是商量，所以程鸿维也不好挽留。
只是稍微顿了一下，忙看向姜离，“那你给我留下，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吃过晚饭再走。”
他今天的主要目的就是姜离。
留不下陆时晏，至少把姜离留下来。
姜离神情呆呆的，从陆时晏称呼他程董，到拿出那套早就准备好的茶具，她就在神游，原来他真的早有准备。
周围的人视线在二人身上流连，带着疑惑。
都很好奇，这陆总虽然跟姜大小姐一起来，但也没说跟姜大小姐一起走啊，程鸿维这话什么意思？
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姜大小姐在娱乐圈投资界风头无两，又刚进姜氏，确实有些忙。但程董寿宴，还是应该多陪陪老人家。”
陆时晏清冷的声音，客套疏离，仿佛跟姜离打招呼，也顺势解决了众人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