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的语气也变成了哭腔：“谁……谁啊？”
门外响起了组长的严厉声：“你厕所还没上好吗？”
“喔喔，好了，等一下……”虞汐提着裤子道。
将手机重新藏在衣兜后，按下了冲水按钮。
呼呼呼呼呼——
马桶里的积水，立刻形成了小型旋涡。
虞汐洗完手，打开了门。
下一秒，便和组长冰冷蹙眉的目光，撞了个满怀。
虞汐立刻低下头，用手扶着额前刘海。
用小女生的跑步姿势回到了点餐机前。
恰好有客人走来。
虞汐微微开口：“请问……你想吃点什么啊？”
这一次，她没有低头。
因为她突然想起了洛川的话。
和别人说话的时候，要看着对方的眼睛。
——
时间，分秒流逝。
夕阳的最后一道余晖，渐渐消失在了山峦尽头。
堂屋的白炽灯下，是洛川修理自行车的忙碌身影。
自行车前端的金属骨架旁，已经被洛川用螺丝焊上了两个脚蹬。
他拨动着脚蹬，顺时针转圈。
转圈的速度越来越快，按压脚蹬的力度也越来越重。
但脚蹬还是被螺丝牢牢地吸附在骨架上，并没有损坏的迹象。
另一边的脚蹬，也是如此。
“大功告成。”洛川擦掉脸上的汗珠，将自行车扶了起来。
呼呼——
掺杂着些许凉意的冷风，轻轻掠过。
洛川不由看向屋外的道路。
只有主干道两侧的路灯，亮着微弱的昏黄灯光。
其它的小路，遍布黝黑。
洛川低头看向自行车。
又拍了拍垫着一块柔软棉布的后位，喃喃自语道：“要不……在自行车的龙头把上，装个小型手电筒吧？”
洛川左看右看，继续翻箱倒柜，寻找需要的东西。
……
此时此刻，虞汐仍然站在点餐机前。
她微微抬眸，聚精会神地盯着悬挂在墙壁上的时钟。
距离下班时间，还有半小时。
小镇面积并不大，年轻人也不是很多。
因此没有夜生活。
晚上9点，是快餐店的最后一个班次。
店里的大厅，只剩几个安静吃宵夜的散客。
虞汐透过玻璃门，望着黑黢黢的夜景。
这么晚了，应该不会来客人了。
“组长，我去一趟厕所……”虞汐打完报告，朝着厕所的方向小跑。
然而——
还没等她跑几步，组长的严厉呵斥声骤然间响起。
“站住！”
“我有同意让你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