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自行车缓缓停在快餐店前。
恰好看见组长用钥匙拧开卷闸门。
虞汐用手撑着后座的棉垫，挪动屁股跨下车。
“那，那我去上班了啊……”虞汐小声告别。
“我几点来接你？”
“啊……？”
“啊你个头，你不是调班了吗？往后推8个小时，我下午四点过来？”
“会不会麻烦到你啊……？”
“不麻烦啊，反正我又没什么事。”洛川浅笑。
他拨动着自行车的扶手，调转方向：“我走了。”
虞汐微微一愣。
茶褐色的瞳孔里掠过些许悲伤。
你不是说没有事嘛，为什么要走啊……
我上班的时候，你去哪啊……
我舍不得你走，能不能留下来陪陪我啊……
虞汐很想把心里话全部说出来。
但是却不敢。
只能呆呆地杵在原地，目送洛川越骑越远。
“洛川，你路上小心点啊……”
“知道了，会小心的。”
呼呼——
清晨的风有些微微凉意。
但抚过虞汐脸庞时，她却感觉格外清新。
就算是好朋友，也不能总是黏在一起啊……
努力工作，努力赚钱。
把钱省下来，就可以给洛川买更好的礼物了。
一束晨曦穿透厚重云层，将金灿灿的光影照在虞汐脸上。
如同弯月的眼角在这股明媚光晕中，好似璀璨琉璃。
“虞汐，你怎么还在外面站着，该打卡了。”
“喔喔，好，这就来……”
虞汐转过身，用小女生的奔跑姿势跨进工作间的门，更换衣服。
——
与此同时，洛川回到出租屋叫醒了张伟。
等他洗漱完后，将昨天没卖完的狼牙土豆从冰箱里拿出来，统统放在了餐车上。
“阿伟，你昨天卖出去多少份？”洛川询问工作情况。
张伟打了个哈欠，点开手机里的记事本：“卖出去37份。”
洛川在心里做了个简单的估算。
37份狼牙土豆，总共卖出去296元。
乍一看比较多，但除去成本和均摊，基本没多少利润。
昨天摆摊的位置不是很好，得换个地方才行。
“今天去商场旁边吧。”洛川提议道。
“哪个商场？”
“百货商场啊，那里人多。”
“喔，好。”
张伟点头，右手转动小餐车的油门。
ri~~~
小餐车加速前进。
半小时后。
餐车停在百货商场旁边。
拿出备的狼牙土豆后，起锅烧油。
接下来，便是漫长的等待。
“洛哥。”
“干嘛？”
“你打算在这个小镇待多久啊？”
洛川扭过头，看向张伟的眼神多了些疑惑：“怎么突然问这个？”
张伟挠挠头，尴尬地笑了：“我找话题聊天啊。”
洛川没有说话。
他坐在用来拦车的圆形大理石上，漫不经心地注视着熙熙攘攘的人群。
两年时间，他换了好几座城市漂泊。
原本计划是过完年，寻找另一个新城市。
试图用新鲜事物麻痹念旧的神经。
但却阴差阳错地碰到虞汐，又把她从湖泊里救了上来。
相同的落水场景引起洛川的共鸣。
他总觉得，女孩就是虞汐，虞汐就是女孩。
“呼……”
洛川吐出一口长长的浊气，深沉道：“不打算走了。”
“因为那个女生吗？”张伟再次询问。
洛川蠕动喉咙，正打算说话。
嘀嘀——
就在这时，手机传来微妙震动。
屏幕上，显示着虞汐的对话框。
虞汐：“你在干嘛啊？”
洛川：“不是吧……这次才过半小时，就把休息时间用掉了？”
虞汐：“我没有休息啊。”
洛川：“那你怎么能玩手机？”
虞汐：“因为我想和你说个事情，你听我说好不好？”
洛川：“什么事情？”
虞汐：“如果你不忙的话，中午11:30分可以到店里来吗？”
洛川；“你中午是有什么事吗？”
虞汐：“我现在还不想说，你不要问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