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正延觉得年宝是他见过的最聪明的孩子。
自己的孩子怎么看都稀罕。
年宝拨通戚沁心的视频,一直无人接听。
而此时的戚沁心和张夭夭忙得不可开交。
修复工作进展到作色这步,也是修复古瓷中最难的一道工序。
考验修复人员的水平,主要看所作之色是否与原物一致。
张夭夭就很难把握住,一道程序下来,往往就在作色上出现差池,这也是她技术比不过戚沁心的地方。
张夭夭静静看着戚沁心从调色到上釉,每一步都做到精益求精。
戚沁心去除机械操作方法,而是使用传统的毛笔弹染手法。
在弹染之前先将调好的颜料在釉面试涂,待颜色调到与釉面完全一致后进行上色,之后在涂上丙烯罩光漆上釉。
她太过专注,导致搁置在柜台的手机响了几次都没注意到。
上色完成后,修复工作也算基本竣工。
戚沁心抬腕看表,才发现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晚上11点了。
工作停下来,就感觉饥渴交迫。
戚沁心准备拿手机点两份外卖,看到手机提示四五个未接视频,顿时有些心慌,生怕是年宝不乖,赶紧回拨过去。
视频是赵正延接的,镜头对准他的怀
抱。
此时年宝正窝在赵正延怀里睡着了,他刚要将年宝抱到卧室的床上,哪知戚沁心就回了视频过来。
戚沁心不敢大声说话,怕吵醒小家伙,到时候又有得闹。
赵正延示意等下说,将手机放在茶几上,抱年宝去床上。
此时安安还没睡着,正坐在沙发上使劲揉眼睛。
看到视频里的妈妈,他连忙蹭下沙发拿起爸爸的手机,冲着视频喊了声“妈妈。”
戚沁心听到安安的声音,一直紧绷的心情忽然放松下来。
或许只有跟家人在一起,才会有那种轻松自在的感觉吧。
“安安,年宝都睡了,你也要早点睡觉哦。”
时间已经很晚了,以往这个时候,两个孩子早就睡了。
安安乖巧地应道:“妈妈,我马上就睡。”
戚沁心看着安安凑近屏幕的大脑袋,忍不住乐了。
安安也不清楚妈妈在笑什么,只是觉得妈妈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他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
戚沁心问:“安安,年宝在家有没有很乖?”
刚刚赵正延将视频对着年宝时,她明显看到年宝脸上的泪痕,猜测小家伙一定是哭过。
安安一向诚实,毫不隐瞒地告诉戚沁心:“妈妈,刚刚年宝哭了一会会,后
来爸爸说让她打视频给你,她才没有哭。可是你的手机一直打不通,年宝就又哭了,爸爸一直哄,只能给了她一颗糖。”
说到吃糖,安安有些难过。
爸爸只给了年宝,没有给他。还说吃糖对牙齿不好,可是年宝都吃了,他却不能。
安安一想到这里,就觉得挺委屈。
爸爸好像一点都不喜欢他。
戚沁心觉得赵正延做得太过分,偏心得也太明显,想着等下要好好说说他。
这时赵正延就出现在视频里。
安安乖巧地将手机交给爸爸,自己安静地坐到一边。
赵正延眼皮跳,总觉得安安好像说了他的坏话。
他坐到镜头前,就看到戚沁心冷着一张脸。
赵正延纳闷地看了眼安安,问戚沁心:“怎么了?”
“赵正延,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赵正延一脸蒙圈:“我怎么了?”细想一下,除了没给安安糖果,他好像没做其他过分的事情。
再回头看安安,小家伙还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看来是跟妈妈告过状了。
“小孩子晚上不能吃糖。”戚沁心说。
赵正延有些委屈,年宝哭得可怜巴巴的样子,他心疼得不得了,打视频给戚沁心又没人接,他没有别的法子,只能用一
颗糖哄她开心。
再说了,一颗糖就哄宝贝女儿高兴,低廉的成本换来高端的快乐,何乐而不为?
戚沁心就知道赵正延不认为晚上吃糖有错。
就算说再多,他听着但也不一定照做。
戚沁心也不想浪费口舌,直接过度到下一个话题。
“你太偏心年宝了。”她埋怨道。
赵正延耸肩:“安安是男孩子,男孩子就不能太惯着。”
安安在一旁听着爸爸的话,感到心塞。
但他又不敢反驳,因为爸爸发起火来实在是太可怕,甚至很有可能会打他的屁股。
“不管男孩女孩,都要一视同仁。”
戚沁心在教育孩子上跟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