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军侯是我的过错。”
蒙成把话说到这份上,已经没法再装下去。
黄品先是笑嘻嘻地赔礼一句,随后脸色一沉接着道:“可军侯不事先传令,也不举旗号,难道就没有过错?
北假地新入我大秦之手,阵中又有数千戍边之人,难道我不该小心谨慎?
我随胡地出身,可种种出力下已经证明我归秦之心。
每日更是殚精竭虑的琢磨兴秦之法,难道只配军侯叫为半胡?
在军侯这里,难道与子同裳,与子同泽,与子同袍都是空话?
射出的箭矢也只是警告之意,数千双眼睛都看得真切。
可唯独军侯觉得是要加害上将军,敢问军侯你强罪于我到底是何意?
我记得两月前可没得罪过军侯,况且也过了查勘。
军侯种种之举,难道是还在对我查勘?
另外,备塞都尉与农都尉之职是上将军所赐。
我与军侯乃平级同僚,你又凭什么让我与你谢罪。
难道你的军侯之职比上将军还要大?”
他不知道蒙恬特意过来是什么意思,但蒙成气急败坏之下的口不择言相当于主动把刀子塞到他手里。
是一个难得与蒙成彻底翻脸而又不担心被算计的机会。
在场这么多双眼睛眼看着,以后他但凡遭受些打压,坏的只会是蒙恬的名声。
也正好借着这个机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解解气。
蒙成被黄品毫不留情的接连质问弄得脸色更加难看。
如果仔细掰扯,他之前去新秦中城灰头土脸的事就又得翻出来。
不掰扯,就相当于默认了黄品的那些指责。
可以说进退两难,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一直在打量着黄品的蒙恬,见蒙成被问得哑口无言,磕马走到了最前边。
将挂在腰间的金印紫绶举起,对黄品笑吟吟道:“这是我的金印紫绶,都尉可过来查验。”
随后板起脸对蒙成斥责道:“都尉品所言有理有据,无一错处。
倒是你污人声誉,坏我大秦栋梁之报国之心。
当以所辟罪罪之,赶紧下马滚过去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