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道:“郡守,我这个安登司马是没法当了。
不但做了守田看田的活计,就连守边的更卒之责都被那帮刑徒给顶了。
知道的我们这些更卒是负责守边的,不知道的都得以为我们是垦田的刑徒。”
“你说话的时候先寻思寻思不行吗?”
翻了一眼蒙成,李信恨铁不成钢的继续道:“别说是更卒,现在所有北地的屯军都在伸手做活。
况且若是按你这么说,屯军也都成了刑徒。
不怕被治罪,你就继续这么嚷嚷。”
蒙成脸色先是一凝,随后立刻改口道:“我可没这个意思。
就是觉得更卒再不济也要比刑徒强,巡边的活该我们来做才是。
再者,让我负责守田不是不行,可他总该也做些什么。
结果可倒好,他整日不是往山里钻,就是守在河边琢磨着抓鱼。
我看他就是在趁机报复于我。”
李信气得抬手指着蒙成道:“你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开出这么大一片田,你是没跟着干,还是眼睛看不到?
知不知道秋收时只要能打熟田半熟的米粮就是大功一件。
你这个守田的难道会分不到功?
黄品大度的不与你计较之前的嫌隙,可你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李信越说越气,抬脚踹过去道:“蒙恬让你到这来我发现是一点错都没有。
你就是顶着蒙家的名头骄横惯了,太过欠收拾。
还有,你那心思是一个窍穴都没开。
黄天赐的天赐两字那是陛下给取的,所含之意怕是三岁孩童都知晓。
没犯错之下,就连蒙恬都奈何不了人家。
你一个蒙家的远亲,居然还敢继续撩拨找麻烦。”
接连踹了几脚,将蒙成给踹趴到地上,李信气哼哼的收回腿继续道:“把你那小心思给我收了。
今后黄品让你干什么你就乖乖的去干什么。
而且人家有名有官职有爵位,少一口一个他。
真把黄品给惹恼了,就凭他那心思,谁都保不住你。
甚至有可能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蹲下身子一把拉住蒙成的衣领,李信沉声道:“不要以为我在偏袒他,若是不信或想不通,那就给蒙恬传信去询问。”
“您还能害我是怎么着,哪里用得着询问。”
蒙成不是真缺心眼,怎么可能传信回顾询问。
况且李信与蒙家交好,就算不向着他也不会去坑他。
急忙应了一句后,蒙成哭丧着脸道:“我又不是真傻,哪能听不出好坏话。
今后我都听都尉的,保准不生旁的心思。”
“最好你心里也是这样想的。”松开蒙成的衣领,李信不愿在这上多费唇舌,沉声问道:“安登可用之人并不算多,这里到底是怎么开出这么多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