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担心,我的手紧紧地抓着爷爷的衣角,不愿意松开。
爷爷离开后,我和奶奶守在旅馆里,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奶奶坐在床边,双手不停地绞着衣角,眼睛时不时看向门口,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不安。
中午时分,爷爷回来了,他的脸色阴沉。爷爷一进门,就重重地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
“厂里那些人一直在推脱责任,不愿意好好谈赔偿的事。”爷爷气愤地说道,双手握拳,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爷爷的声音颤抖着,仿佛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怒火。
“这可怎么办啊?”奶奶又忍不住哭了起来,用手捂住脸,身体不停地抽搐,奶奶的哭声撕心裂肺,让人心碎不已。
“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再想想办法。”爷爷皱着眉头说道,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爷爷的脚步沉重而急促,显示出他内心的焦虑和不安。
接下来的几天,爷爷四处奔波,找相关部门时,他总是脚步匆匆,眉头紧锁,满脸焦虑地向工作人员诉说着我们的遭遇。爷爷的声音沙哑,双手不停地比划着,试图让对方更清楚地了解情况。咨询律师时,爷爷神情专注,不时微微点头,又时而紧皱眉头提出疑问,双手还会不自觉地搓动着。整个人都疲惫不堪,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背也似乎更驼了。
终于,在爷爷等一堆人的坚持下,厂里的态度有了一些松动。不松动也没办法。每天厂门口都有一堆人在堵着门。
“他们说愿意坐下来谈赔偿的事了,但具体能赔多少还不好说。”爷爷说道,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揉着太阳穴,脸上的表情既带着一丝希望,又有着深深的担忧,爷爷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无奈。
在谈判的那天,我们一家人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厂里。对方提出的赔偿方案远远低于我们的预期。
“这怎么行?一条人命就值这么点钱?”爷爷愤怒地拍着桌子,他的脸涨得通红,眼睛瞪得大大的,额头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爷爷的双手颤抖着,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经过一番激烈的争论和协商,最终达成了一个相对合理的赔偿方案。
在这之前,还要为父母在 a 市进行火化。
去火化场的那天,天空阴沉沉的,仿佛也在为我们的不幸而悲伤。奶奶一路上不停地哭泣,身体几乎要靠在我身上才能行走。爷爷则沉默不语,只是紧紧地攥着拳头,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决绝。
到了火化场,看着父母的遗体被推进火化炉,奶奶哭得瘫倒在地,我上前扶住奶奶,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爷爷站在一旁,老泪纵横,他的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
火化结束后,我们抱着父母的骨灰盒,准备踏上回家的路。爷爷走在路上,脚步沉重,目光低垂,手里紧紧攥着那张赔偿款的支票。奶奶则是一脸的悲伤和疲惫,眼神空洞无神。我跟在他们身后,心情无比沉重,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