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潜移默化中,人们的思想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头脑中想的全是钱。没有钱的人,变着法的想各种办法去挣钱,有的甚至是不择手段;而有了钱的人,却又大把大把的花钱。物质条件是渐渐的好了,但是,人们的精神生活却越来越空虚,也很少有人主动的去想办法去给自己的头脑洗洗澡,给自己的思想冲冲电。这种大环境也在不知不觉的影响着孩子。所以呀,我们俩必须多留点神,细心注意小松的变化。”
“你说的也是,好就好在咱们家里矛盾少,我们两个人也不怎么打仗,我们俩呀,为了孩子,也得好好的把日子过起来呀。”方雪梅认真的说。
听了方学梅的这番话,陈溪感慨的说:“其实啊。这就是一个习惯,一丁点的小事就干仗,伤感情不说,也解决不了问题呀。你没听说电影《白娘子》里那首歌唱的吗,‘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来共枕眠’啊。一条船上的人,前世还要修上百年,你说夫妻一场,上辈子修了一千年,才换来今生的同床共枕,要是不知道珍惜,留下的可不就是千古遗憾吗。”
听完陈溪的一番话,方雪梅非常心满意足的笑了。
陈溪转身向窗前走去,看着外面,他想起了刚刚分别的同学:“哎呀,这功夫啊,同学们大多数啊都到家了,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该干啥干啥。你说这人呐真复杂,为什么要有七情六欲呢,见面时快乐高兴,大口喝酒,可没过两天又都蔫了,那个欢乐劲也没有了,真是相见时难别亦难啊!我想起了哈市的李伟同学唱的那首歌:久别的人谁不盼重逢,重逢就怕日匆匆……”
“对了,这几天光顾着忙了,我还没来得及问你呢,你们同学聚会怎么样啊?有什么新鲜事跟我讲讲,也畅谈一些感想呗,当初青春年少的,有没有什么火花啊?”方雪梅兴致颇浓的拽着陈溪坐下。
陈溪乐了:“你这是想听感想啊,还是要听花边新闻呢?”
方雪梅说:“都想听。满足一下我这颗好奇心呗。”
陈溪瞄了一眼妻子,停顿了一下,他说:“好吧,看你这么强烈的渴望,那我就跟你说说。这第一,我们班出了两个百万富翁、一个富婆。另外还有一名同学已经成为某局的副局长。第二,我们班女生中的第一高度冷云英年早逝,年仅24岁。第三,我们班的玉明兄弟和同班的学习委员赵学敏,这对曾经的恋人,这次欣喜的重逢,成为校园珍藏版的首条新闻。回答完毕。”
方雪梅问:“听着确实挺有意思的。那你不是在会上有一首诗吗?在会上念了吗?”
听方雪梅这么一问,陈溪得意了,他兴高采烈的对方雪梅说:“我的那首诗引起了大家的强烈共鸣和热烈的掌声,其实,我在心里清楚的知道,并不是我写的水平有多高,而是写出了同学们的心声。”
女人就是这样,她们为家庭默默的付出着辛劳的同时,希望自己的男人出人头地,在众人面前风采荣光。每当这个时候,她们会有一种极大的满足感。之前吃过的苦和受过的委屈,仿佛一下子不存在了,也好像风光的就是自己。
方雪梅静静的听着,陈溪却话题一转,接着说:“这次聚会给我的触动太大了,失落、遗憾充满了我的脑海,岁月蹉跎,虚度了十年。这十年中,我远离社会,脱离人群,不关注社会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开始的时候,我是以读书为乐,读古今书,知天下事;后来是从书中找安慰,乾坤容我静、名利任人忙;再后来,我在困惑中感叹无奈,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望着屋内里来回渡着步,口吐莲花般发表感叹的丈夫,方雪梅惊讶了:怎么一个同学相聚对他有这么大的触动呢? 方雪梅当然不明白陈溪内心巨大的反差,这是一个面对残酷的现实而不甘于平庸,想要立志有一番作为的男人,在尴尬和失落中的第一反应。
陈溪并没有留意妻子的表情,仍然沉浸在自己思想巨大的复杂心境中,他继续说:“多年来,我脱离实际的生活,在超现实里安逸于自己的这个清贫、但却多有快乐的小家庭。每次在经济上遇到困难的时候,都是你回到娘家求助于老爹老妈,解决了一次一次的燃眉之急,可我却没能从你的为难中醒悟,尽到一个男人应尽的责任,现在想来,真是惭愧。雪梅,我已下定决心,第一,我要尽最大努力,早日改变家庭的经济条件,倒不是梦想着能够成为富翁,而是再不能让咱们这个家为钱所困。第二,给自己的人生留一个亮点,把自己渴望多年的这本书尽快写完。第三,也是重中之重,把孩子的培养和教育放到第一位,我也多抽出时间和精力,咱们俩一起关心照顾孩子,而不是依靠于你一个人。这一点上我做的不够,还有,我要争取早日给你买条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