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怎么一跟某人扯上关系就灾祸不断呢。”
秦子寒朝傅易云血迹斑斑的胸口瞥了一眼,然后意有所指的看向陆厌雨。
陆厌雨垂眸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
她知道秦子寒说的‘某人’就是她,无所谓了,反正秦子寒本来就不待见她。
傅易云因为心中阴郁,他一句话也没说,径直的往屋里走。
陆厌雨沉默的跟上去。
秦子寒纳闷地盯着他们一前一后的背影看了一阵,随即问向张铭:“他们……咋回事?”
张铭无奈的感叹:“都说两个性子倔强的人不适合在一起,这话真没
错。”
秦子寒听得云里雾里的:“啥意思啊?”
“你去问傅总吧,这一趟可真累。”张铭说着,便开着一辆车绝尘而去。
卧室里。
秦子寒一边处理着傅易云的伤口,一边惊叹:“这伤口可真深啊,要是再偏那么一点点,明年这时候我估计得去给你上坟了。”
傅易云紧绷着脸色没说话,唇角下弯的弧度冷戾又严肃。
秦子寒瞅了他一眼,不怕死的道:“真看不出来,那个女人下手还挺狠的,她怕不是真想要你的命哟。”
傅易云烦躁的合上衬衣:“伤口处理完了就滚吧,啰嗦
死了。”
秦子寒撇撇嘴:“瞧你这气生得,你该不会对那个女人真产生感情了吧?”
“你觉得可能么?”傅易云憎恶道,“她伤了我奶奶,只要我奶奶一天没醒来,她都该死。”
“那假如奶奶不是她伤的呢,那你会喜欢她么?”秦子寒认真的盯着他,对他的答案产生了几分兴趣。
门外,一抹枯瘦的身影静默而立,因为紧张,那端着托盘的手悄然收紧。
傅易云不自然的别开眼,冷然道:“那种心如蛇蝎、自私自利的女人,你觉得我会喜欢么?”
“唷,瞧你这憎恶的模样,你
既然这么厌恶她,那她这次伤你这么狠,你还留着她过年啊。”
“留她一命不过是想让她多遭点罪赎她那一身罪孽罢了。”
“噢……”秦子寒忽然想到什么,眼神复杂的看向他,“那如果那个女人快死了,而我又有把握医好她,你说我是该救还是不救?”
傅易云蹙眉:“你什么意思?”
秦子寒笑笑:“我只是说如果。”
“根本就没有这个假设,就算有,那也是她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我明白了。”秦子寒淡笑着看他,“看来是我误会了什么。”
门外,一颗颗眼泪如
断了线的珠子落在了白粥里。
陆厌雨仰头将眼泪憋回去。
她自我安慰的笑了笑。
这些伤人的话语她也不是第一天听到了,又有什么好伤心的。
只是心脏的某处却不受控制的揪痛起来,连带着五脏六腑也开始隐隐作痛。
她静悄悄的将托盘放在门口,然后快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现在,情绪上的剧烈波动也会给她的身体带来强烈的不适感。
这副身体终究还是撑不下去了。
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她急促的从抽屉里翻出药瓶。
只是她刚从药瓶里倒出两粒药丸,房门便被人给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