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张铭是他的助理,这电话也没有什么不可接的。
“喂,夫人,后天傅总就要出席记者会了,今晚和明天,您务必得把傅总照顾好了,你可知道傅总为了护你做了多大的牺牲。”
傅易云一直没吭声,好看的眉头却轻轻蹙了起来。
这张铭是不是闲得慌,怎么像个婆婆一样嘱咐陆厌雨照顾他。
没听到回应,张铭又气道:“你可别想耍赖,反正咱俩已经签了合同,你如果不把傅总照顾好了,我就不帮你办事了。”
“合同?什么合同?”
一听是傅易云的声音,张铭惊得差点跳了起来:“傅……傅总?”
“她跟你签了什么合同?”
“这……”
“说!”
……
陆厌
雨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总感觉房间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但想到这个男人的情绪总是阴晴不定、反复无常的,她也没放在心上。
她将头发擦得差不多干了,便去拿了医药箱过来。
“该换药了,换了药就早点睡,再休养一天,你的伤应该就没有什么大碍了。”
傅易云没吭声,面无表情的模样让人看不出喜怒。
陆厌雨经常看到他这副模样,心里也没多想,拿了医药箱就坐了过去。
将他的睡袍扒开,她拿起剪刀熟练的拆开他胸口的纱布。
经过这几天的照料,他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了。
陆厌雨先用酒精给他的伤口消了一下毒,然后用棉签蘸了点药膏细细的
给他抹上。
傅易云沉沉地盯着她认真的模样,良久,低声问:“你这几天为什么会这么好心的照顾我?”
“什么?”
陆厌雨下意识的抬头看他。
傅易云又问:“你这几天为什么要这样无微不至的照顾我?”
陆厌雨别开视线,继续给他上药。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是因为这一刀是你刺的,你心中愧疚,所以才会自愿衣不解带的照顾我,希望我快点好起来,对么?”
陆厌雨蹙眉,今天这个男人是怎么了?怎么忽然死揪着这个问题不放。
肯定不能告诉他,他跟张铭签了合同,不然他肯定会插手,不准张铭以后为她办事。
思量半晌,她轻点了一下头:“……
嗯。”
“还在撒谎!”
忽地,傅易云猛地挥掉了医药箱,里面的药品洒了一地。
陆厌雨惊得一颤:“你神经病啊!”
“你这样衣不解带的照顾我,难道不是因为你跟张铭签了合同,想要他无条件的替你办事吗?”
陆厌雨震惊的看着他。
他怎么会知道?难道是张铭跟他说的?
“陆厌雨,呵,亏我还感念着你这几天的照料,可原来你做什么事都是有所企图的。”
傅易云阴狠的盯着她,语气讽刺至极:“我怎么能忘了,你本就是一个自私自利、工于心计的恶毒女人,你又怎么会做赔本的买卖,呵,我居然还认为你这种人会有良心。”
男人的嘲讽一遍又一遍的刺激
着她的神经。
陆厌雨死死的揪着被子,冷笑,“是!我做任何事情都是有所企图的,你难道现在才知道吗?若非对我有好处,我凭什么要来照料你,受你的气!”
“滚!”傅易云扬手将她狠狠的挥在地上,“你给我滚出去!”
陆厌雨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狠狠的盯着他:“不管我是为了什么而照料你,总之我快将你照料好了这是事实,我跟张铭之间的合同,你不许插手。”
“滚!”傅易云指着门口,气得浑身发颤。
陆厌雨也不想多待,转身就往外面走。
傅易云阴冷的盯着她薄情的背影,唇角忽然勾起一抹冷笑:“后天的记者发布会,你就不想知道我会怎么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