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寒此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他本来就很紧张自己的女人,然后陆厌雨在他看来,是好是坏都还说不定,所以在看到自己的女人受伤,而她拿着剪刀时,他自然而然就误会了。
他想冲陆厌雨说些抱歉的话。
可看着陆厌雨那漠然的神色,他张了张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
田思思见陆厌雨的手不停淌血,急得不行:“慕小姐,你的手一直在流血,还是让子寒给你处理一下吧。”
“真的不用。”陆厌雨笑得有些无力,她再次看向秦子寒,“我要的东西!”
秦子寒抿抿唇,将用袋子装好的两盒药递给她。
他这个人向来都不会有什么愧疚之心,可这一刻,他却偏偏感觉自己亏欠了这个女人,甚至感觉这整个世界都欠了她。
陆厌雨接过药就走。
路过傅易云身旁时,她连眼睛都没斜一下,好似那个男人根本就不存在。
然而傅易云却还是拽住了她的手腕。
傅易云没有看她,只是冲秦子寒问:“你给她的是什么?”
秦子寒刚张嘴准备说什么,陆厌雨便抢先道:“没什么,补药罢了。”
冷漠的说完,她便挣开傅易云的
手,头也不回的离开。
傅易云转身静静地盯着她一直淌血的手,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很沉很痛。
想起昨天打她的那一巴掌,他那只手又微微的颤抖起来。
回到傅家别墅。
陆厌雨先将秦子寒给的那两盒药拿出来看了看,发现盒子里附带了一张纸条。
——这两盒药务必搭配着吃,吃完再找我,至于药钱……等你死的时候再给我。
陆厌雨看着纸条,不自觉的笑了笑。
其实秦子寒也不是那么的不近人情。
今天在院子里他也只是太在乎他的女人
而已。
那样的紧张和在乎,没有哪个女人不羡慕。
如果哪一天,傅易云也那样在乎她,那么,让她去死她也甘愿。
想到这里,她不禁自嘲的笑了一下。
因为永远永远都不可能有那么一天。
秦子寒给的药效果确实很好,才吃下不到一个小时,身体上的疼痛便缓和了许多,人也感觉轻松了不少。
趁着傅易云不在,她把张铭给叫了过来。
张铭过来的时候,她正在给自己掌心的伤口包扎。
自己给自己包扎难免有些困难,张铭想过去帮她,却被她很冷漠的拒绝了
。
看着女人眉间的冷漠和疏离,张铭心里也不是滋味,毕竟这次的新闻事件,确实是他和傅总理亏。
他叹口气,道:“夫人,您就别生气了,虽然这次的新闻事件让你受了很多委屈,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事情都会过去的,也没人会再记起。”
陆厌雨面无表情的包扎着自己的手,对他的话仿若未闻。
直到她咬着纱布在手上打了一个很难看的结以后,这才正眼看他:“我有件事需要你去帮我查。”
仿佛是为了弥补一般,张铭忙道:“什么事,夫人您尽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