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淮安握紧了拳头,“竟然是你!”
让人殴打书蔓,的确是傅亦寒找人做的。
因为书蔓泼了她酒,傅亦寒让人把书蔓在河里泡了一夜,还顺带殴打了一顿。
傅亦寒这种人根本就不知道心慈手软叫什么。
只有他能折辱她。
尽管傅亦寒是在帮她这一口气,可是书韫还是有些难过,风吹过脸颊,泪痕也渐渐的干涸。
她就这么看着他,想笑就笑了,眼睛里有泪水浮现,可是片刻就被她逼退,似乎只是别人的错觉。
我的狗。
曾经他叫她阿韫,说会还她一个盛大的书家。
可现在,她只是他的狗。
他帮她收拾书蔓,只是因为他那可怕的占有欲。
简短的三个字,却比那河水还要还要冷,砭骨的冷意蔓延到血液深处。
她冷得全
身发抖,笑着笑着,就大笑出了声音。
没有泪流出来,却叫人觉得很悲凉。
还能说什么呢?还有什么好说的?
“傅总。”她垂下眼帘,声音里带着刻骨的悲伤。
“既然我只是你的狗,放心,从今以后我死也不会再碍你的眼。”
她站得笔直,可她却觉得自己要破碎了。
他把她的脸面狠狠地踩到了尘埃里。
书韫没有再看傅亦寒和景淮安,转过身朝着大桥的另外一头走去。
她的身影在茫茫夜色里,好似要融化。
景淮安伸出手,欲言又止,喉结动了动……
他有些后悔。
不是书韫做的,是傅亦寒做的。
他误会了书韫,还差一点害死了书韫。
她……
景淮安刚要追上去,保镖急匆匆地跑过来。
“景少不好了,
书小姐高烧不退,情况很危险。”
景淮安按下胸腔里的异样情绪,眉头拧起。
“走,去医院。”
傅亦寒死死的盯着景淮安离去的方向,骨节拉扯间的清脆声刺耳。
呵。
他冷笑出声。
原来,景淮安也不是那么恨书韫,竟然还是对书韫念念不忘。
他本是要找书韫算账的,书韫竟然敢当着他的面和霍佑安眉来眼去的,她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纵然是他不要她了,可他还是愤怒,她早就迫不及待的去勾引其他的男人。
她之前还好意思说喜欢他?
她的爱,是这个世界上最廉价的东西。
傅亦寒去公寓找她,发现她被人带走了,他马不停蹄的追出来。
他看到了是景淮安红着眼给她做人工呼吸的画面。
纵然知道景淮
安是为了救她,但是傅亦寒心底的隔阂却愈发的深了。
而且,谁知道他们是在接吻,还是真的在救人?
书韫倒是好本事啊,让这么多男人都惦记着她。
书韫独自走在桥上,没走几步,头就又开始痛了起来。
她之前就是因为体抗力不好,发烧了几次之后,头痛无比。
最后没多久就检查出了脑癌。
书韫的包落在了公寓里,脑袋里此时剧痛无比,好似有棉花不断地在挤压,又像是有千万只的蚂蚁在啃咬。
她痛得脚步不稳,又开始流鼻血了,书韫跌跌撞撞的拦计程车。
可这个点,已经是深夜了。
大桥上连一辆计程车都没有。
脑癌的痛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书韫只觉得眼前的景象都在扭曲,脑子像是要被捏碎。
她再也走
不动路,一个不稳就栽倒在地。
此时,一辆车停在她的身边,男人从车上走下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不停流鼻血的她。
书韫尽管意识有些模糊,但还是知道来人是傅亦寒。
看到傅亦寒那一刻,瞳孔里有微光闪烁。
“傅总,是书小姐……”
男人拧着眉头,一脸阴沉,吐字刻薄,“书韫。”
“你真脏!”
他蹲下身,一把掐住她的下巴,手指锋利如刀尖。
书韫觉得更疼了,心脏被什么狠狠地咬了一口。
脏?
她呼吸微弱,语调里含着浓浓的颤抖和哭腔,“我不……脏啊……”
“我只是……生病了。”
她真的不脏。
男人嗤笑一声,沉冷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落入她的头顶。
“那你得的到底是什么病,你不要传染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