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卿卿是尊贵的大小姐,在季家就算是个女儿,但是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季家人宠她,比季家那个几个小子更甚。
季卿卿才能想出这么恶毒的折磨人的招式。
此时此刻,傅亦寒这重重的两巴掌已经把季卿卿打傻眼了。
她不可思议,随后捂着脸暴怒,“你打我?”
“你凭什么打我……”
季卿卿想要挣扎,喉咙被男人死死的掐着,鼻腔里的呼吸愈发的稀薄,空气如同刀刃一样刺伤了她的口鼻。
季卿卿疼到发抖,花容失色,“你放……开我……”
她像是缺氧的鱼儿一样痛苦地张大了嘴巴,双手拼奋力的去推搡着傅亦寒。
她一直以为……会找上门来的人是霍佑安。
做梦也没想到,傅亦寒会变成疯子,为
书韫讨回公道。
男人的身影和铜墙铁壁一样坚硬,手中的力道越来越紧,眼看着季卿卿脸色发白,就要喘不过气了。
傅亦寒凑近到她的面庞,语气很戏谑,也像是赤果果的威胁。
“书韫若是好不了,就算你是季卿卿,你背后靠着季家,我也把你挫骨扬灰!”
傅亦寒神色那么狂怒狠戾,彻底被季卿卿的行为激怒。
他看到半死不活的书韫,傅亦寒不敢想,如果他没有及时赶过去,书韫不知道还要遭受季卿卿遭多少折磨!
季卿卿已经呼吸不过来了,惊恐地颤抖着。
她知道傅亦寒说的是真的,没有半句虚言——
傅亦寒嫌弃的一把甩开季卿卿,女人和死虾一样倒在地上,金贵的大小姐被吓得呼吸不顺畅,甚至有些尿失
禁了。
等到季家其他人赶出来,已经没有了傅亦寒的身影。
季卿卿倒在地上,被佣人扶了起来。
她这才回过神来,咬牙切齿地怒骂,“一个杀人犯,他敢为了一个杀人犯打我!”
“季少。”倏然,佣人不走了,直直地看着前方拱门下站着的男人。
赤红的晚霞如同上好的锦缎,层层叠叠地铺散在天际。
绚烂而温柔的夕阳,却是男人的陪衬。
男人西装革履,模样俊美而贵气,夕阳挥洒在男人的周身,他仿若流光溢彩。
他长了一双狭长的桃花眼,上挑着的眼尾显得很多情而风流。
这便是季修礼,看似放荡不羁,温柔多情,实则是一个凉薄而冰冷的人。
男人的眼神很晦暗,多了几分神秘莫测的危险感。
“你动傅亦寒的女人了?”音调低低的,听上去很漫不经心。
季卿卿呼吸一紧,颤巍巍的看过去,眼泪在眼睛里盘旋,却一个字都不敢说。
“哥……”
“别叫我哥,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妹妹,傅亦寒的女人你都敢招惹。”
季修礼嗤笑了一声,转过身便走向了夕阳深处。
季修礼是家从小就培养的继承人,如果说傅亦寒是寒冰,冷酷而无情。
那季修礼就是烈火。
危险而致命。
季修礼的言下之意,那便是不管她的死活了。
季卿卿怔住,最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她身体抖个不停,怎么敢让季修礼知道,一起被修理的还有……
陆弯弯。
……
傅亦寒去了季家为书韫讨回公道,宋笙歌那边也没有闲着,
打听到了书韫的情况。
最后为了见傅亦寒一面,宋笙歌还假惺惺的买了一些礼品,熬了鸡汤过去看望书韫。
看望书韫是假,就怕书韫又勾搭上傅亦寒。
而且,宋笙歌不敢让傅亦寒知道书韫肚子里有了他的孩子。
书韫的手指都骨折了,宋笙歌去到病房外的时候手术才做完。
但是书韫还没醒过来,房间里还有其他人陪着书韫。
书韫一直都在做噩梦,一会是被折断手指,一会又梦到死去的景宜人,还有在监狱里的时候。
她的身体时冷时热,在病床上都在哆嗦,干裂起皮的嘴唇嗫嚅着。
“不要……拿走我的孩子。”
“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我可以答应捐肾,我求求你,等到我孩子出生了,我就捐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