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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相似却又不同(1 / 2)

之后的日子初静都没办法出门了,因为要准备订婚的事情,订婚后跟着埃尔赫特前往“赛恩特魔法学院”的事情也一并提上了日程。

国王已经将埃尔赫特的母妃,也就是先王的第二王妃以生病的名义囚禁了起来。至于期间埃尔赫特有没有再去找他的母妃,初静没有询问他,两人之间的通信并不会写得太多,省得被人监看。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多,但初静已经开始想念埃尔赫特了。

那是她在这个世界里头,唯一一个不会用世俗礼仪束缚她、要求她,还包容着她所有一切的人。

在埃尔赫特那里,她可以不用时时挺直自己的脊椎,告诉自己一定要维持完美得体的淑女仪态,因为有丝毫的不妥,都会被人放大检视,甚至是被母亲责难;她可以在马车里脱下小鞋子,让脚放松放松;可以像没骨头一样躺在枕头堆里面;可以肆无忌惮地说着大逆不道的话……

尽管埃尔赫特还是常常送皇家的小点心过来,可是初静却发现自己不是很愉快。

但这仍然不是爱,只是一种习惯与依赖。

这样是好事吗?她不知道,但她也知道埃尔赫特并没有真正说出他的愿望──总觉得,这个人的确还是有想要从她身上得到的东西。

可初静觉得埃尔赫特想得到的东西有些……她光是想到都会自嘲地笑出来。

看过那么多人的记忆,如果她看不透埃尔赫特眼神深处掩饰的究竟是什么,那她就真得太蠢了。

这名老熟人,居然希望可以得到她的爱──

不单纯是那种信徒对神祉的爱,而是类似男人对女人的那种爱。

这究竟是真实的渴求,还是只是一颗包装在糖衣底下的毒药?

可每天白日与晚间,她都可以感受到来自少年那边虔诚祈祷所带来的信仰之力,那份力量是如此地纯粹与真实,让她有些搞不懂埃尔赫特究竟在想些什么。

狂信徒对神祉的执着是这般模样的吗?

因为她还真没捡过狂信徒的灵魂,还真得不知道。真正的狂信徒大多都被神祉接去各自的神国了,所以不会流落到冥河继续轮回转生。

但要初静警惕一个人,那对她而言又太累了。

所以算啦,最后就算被背叛了也没关系,就算被出卖了也无所谓,她……会如她说的那样,试着将他考虑进自己的未来,但如果他背叛了自己,也罢。

初静可以轻轻将一个人放在心上,也能轻轻地放下他。

她躺在床上,伸出的指尖上缭绕着来自埃尔赫特那儿飞来的信仰之力,怀抱着这不知该如何解释的心情,陷入梦乡。

她梦到了埃尔赫特的第三世,正确来说也许不是第三世,应该是说她在冥河上第三次捡到他的转生。

埃尔赫特的第三世是一名神经兮兮的黑暗使徒,他狼狈地爬上船,一边抬手想要遮掩自己因为诅咒而腐朽的样貌,然后手忙脚乱地又摔了一跤,他慌张的爬起身,手依然抬高过脸,从衣袍的缝隙间窥看着她。

“你这一世怎么那么狼狈啊?”初静叹了一口气,摇了摇提灯,只见提灯里蓝白色的光倾泻了一些些,化作点点荧光,飞入黑暗使徒的虚弱得几乎要消散的魂体里头。

起先,他颤抖不已,但当他发现荧光稳定他即将溃散的灵魂,他这才放下了衣袍,将那张丑恶且扭曲的脸庞展露在初静面前。

初静不喜欢丑陋的东西,但也没有露出嫌恶的神情,她只是无奈地看着这位老熟人。

都捡到第三次了,也算熟人了吧。

“你一定又忘了我吧,唉……”

黑暗使徒还算完好的眼睛亮起了光,他用着漏风的声音说着不清楚的话:“……提灯……女神……”

他似乎在生前遭受到极其严酷的对待,身体瘦得只剩下一层皮,就像一层风干的皮搭在骨架上一样干瘦,若不是他身上没有死灵的气息,初静搞不好会以为他是个死灵法师或者是死灵法师控制的魂体呢。

“提灯……女神……”黑暗使徒虚弱地朝着初静爬了过来,直到来到她脚边,他伸出那干枯的双手,颤抖地行了一个复杂的礼节。

“啊……原来……我错了……”就如同他的上辈子圣骑士那时一样,他这一次也悲痛地呢喃着:“我信仰错了神……”

若不是初静可以很明确地知道,这是这个灵魂第几次进入冥河,搞不好都会被这前后混乱的时间顺序给搞混。

“我以为您……身处黑暗……是……执掌黑暗的……女神……”

初静干笑了两声:“哦,没关系啦,毕竟我这身装扮的确挺容易将我误会是黑暗女神嘛~”她晃了晃手上的提灯,扯了扯自己破旧的斗篷。

“请允许……卑微的我……亲吻……您的脚趾吧……”

初静忍住一脚把黑暗使徒踢下冥河的冲动,但黑暗使徒动作忽然灵活了起来,飞也似地朝她扑了过来──最后给初静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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