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不屑,裴寒旻从鼻孔里喷出一声,就在骆希以为他要发表什么大论时,他却只是拿出一镶金边黑卡,随手丢在茶几上:“拿去!”
骆希哪敢去拿,男人语气嘲讽:“里面的钱可不止三千万。”
什么意思?反正不会是赌石场老板所说的意思,骆希无奈:“四爷,无功不受禄”
“很有自知之明。”男人冷冷打断,“过后我会叫人送别墅钥匙给你。”
想让她做随叫随到的情人?骆希心里恨,面上陪笑:“四爷,这不太好吧,毕竟我是您侄儿的未婚妻。”
只要能远离这男人,拿裴梓杰做挡箭牌她毫无心理负担!
男人一声堵回来:“给那么多男人看头发听声音时,怎么就没想起是我小侄媳妇?”
骆希无语,男人从沙发上起身,慢慢朝外走,发号施令:“拿好东西跟我走,以后再敢来这种地方,打断你的腿!”
骆希激凌凌打个寒战,心里愤恨,抽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四爷,您吃醋了?”
男人已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单眼神就让骆希无地自容:你也配我吃醋!
骆希低头,男人声音至她头
顶撒下:“我碰过的东西,宁可毁了,也不准别人碰!”
又是狗男人该死的占有欲作祟!骆希一咬牙,抬头抿唇道:“就这样走?四爷不想看看那块石头剖开里面有什么宝贝?”
“少给我耍花样!”男人粗鲁推一把。
骆希紧紧抓住门框才没被推出去:“四爷不想看我必须看,我拿整个身家跟人赌,不可能一走了之!啊!”
男人修长手指突的掐住她下颌,眯眼嘲讽:“整个身家?包括你这副残花败柳,输了就可以嫁人从良了?”
手上力道加重:“嫌我给你的钱少?你先去查查卡里的钱,再来跟我说这种话!”
她在他眼中和那些讲价钱的女人无异,骆希梗着脖子,艰难道:
“那四爷敢不敢赌?如果那块石头剖开,里面宝贝没超过一个亿,我随四爷处置,超过一个亿,请四爷发誓不要再见我这残花败柳!”
“你也配我发誓!”男人一推,骆希再抓不住门框跌倒在地。
“我的确不配,所以我不敢要您钱!”骆希从地上爬起,“但四爷想要我这副残花败柳,我现在就给。”她一面脱衣服一面朝屋里走,动作决绝,眼泪却
再忍不扑嗤嗤朝下掉。
当她在沙发上躺下时,却听到男人“踏踏”远去脚步声。
隔了很久,骆希才敢睁眼,看不到男人身影仍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回到诺大赌石场,里面只有老板和工作人员,之前喧嚣如一个梦境,老板客气得像变了一个人,双手奉上她的银行卡和房产证,以及用报纸裹好的十万钞票:“骆小姐慢走。”
骆希试探道:“老板,那块石头还没开?”
“不用开,有客人用一亿元买走了。”
骆希接过房产证和银行卡:“订金按规矩留一个月吧,我还会再来赌石。”
“”老板也抽出比哭还难看的笑,“风水大师建议,从明天起,暂不接受女性客人进场赌石。”
回去路上,宋经理坐后车厢不停抹眼泪:“当年我只是一个高中生,是你爸一直栽培,我才能当上财务经理。”
“我都知道要感谢你爸,你是他亲生女儿却连他的房子都拿来赌,太没良心了,你等着我要把今天的事告诉他!”
病房里,宋经理笑嘻嘻的:“骆希可聪明可能干了,赌石场的大门都没进,动动嘴皮子就
把赌石场订金一分不少要回来。”
“骆总我说句实话您别生气,依我看,骆希比您强多了,您就安心养病,所有事交给她打理吧。”
骆希加一句:“包括借给裴梓杰家的钱。”
别墅书房,特助敲门进去,裴寒旻穿着白衬衣坐电脑前敲击键盘,聚精会神样子让人很难想像这是凌晨两点多。
“严老剖开那块石头了,里面没玉。”
嘲讽在眼中一闪,裴寒旻刚想叫特助出去,就听他道,“是块世所罕见的血胆玛瑙。”
手中动作停止,裴寒旻看向特助。
“严老说,保守估计市值一点五个亿,如果您愿意让给他,他愿出两个五个亿买下。”
特助离开,不管电脑上一串乱码,裴寒旻“哗”起身,一面扯开衬衣扣子,一面抓过一根烟塞嘴里,站窗台前从兜里拿出打火机。
“嚓!嚓!嚓!”
打火机怎么都打不出火,拿起仔细看,这不是蠢女人碰过那个没油打火机吗?
月光下,一件银色物件从窗口抛出。
“这毛巾颜色不好看,换一种!”仓库里,裴梓杰父亲站在一堆日用品中指挥,“洗发水得是牌子货,别给我拿杂牌!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