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在清纯美人要“失手”之际,骆希猛站起一把将她头按在桌上,自己享用那杯热茶!
“啪!”骆希将茶盏砸地上,捡起一块碎磁片喝:“谁还要教我只管来!”
包厢里突然寂静下来,众人齐刷刷看向小少爷。
呆愣两秒的顾云涛哈哈大笑:“呵,小丫头,小爷就喜欢你这股子劲!”
他走过去居高临下看着骆希,倨傲道:“跟裴梓杰取消订婚也好,从现在开始跟着我!”
裴梓杰满脸不可置信,却屁都不敢放一个。
“咳咳!”裴寒旻抬手捂了下嘴。
顾云涛转头:“哥你怎么了?”
裴寒旻不答,似乎在看那个哭天喊地清纯美人,脸色不悦。
“四爷您要为我做主啊。”清纯美人向男人爬去,顾云涛兜屁股一脚:“吵得人心烦,快把这丢脸东西拉出去!”
骆希“踏踏”朝外走。
“唉?”顾云涛追上前拦住,“问你话呢怎么不答?”
胸口起伏,骆希避开男人炽热目光,咬牙道:“我去让他们打断腿!”虽已下定决心,可想到即将降临的可怕厄运,她还是控制不了流下眼泪。
这不就是拒绝小少爷了?众人愕然。
知不知道多少女人做梦都想得到小少爷这句话?
知不知道小少爷从不是怜香惜玉的人?
“你他玛!”
果然,顾云涛勃然大怒,操起一个酒瓶“呼”的朝骆希砸去。
骆希除了闭眼别无选择。
裴寒旻猛站起身,声音已要滑出喉咙,酒瓶却在距离骆希头顶一个拳头处停下,继而滑到她眼前,顾云涛哼哼两声:“喝光这瓶酒小爷让你滚!”
众人再次愕然。
小少爷拿酒瓶砸女人的事还少吗?哪次停住了?而且还加一句,“别哭了。”语气中竟带宠溺。
骆希抓过酒瓶,想拧开瓶盖却怎么都拧不开。
顾云涛伸手,嗔道:“拿来我帮你拧。”
骆希不答,转身走到刚才那张桌子前,用桌沿一下一下磕瓶盖。
她也不想在这帮人面前流眼泪,可想着所受委屈,眼泪怎么都控制不住。
“不想喝就跟小爷说句好听的。”顾云涛抿嘴走来走去,又恨又恼又猫挠心肝,都不知该怎么办了?
瓶盖崩飞,骆希一仰脖,抬起酒瓶朝嘴里灌,从没体会过的辛辣液体冲击喉咙,她都不知自己是怎样忍才没吐出来?
众人面面相觑:“真喝啊,这
可是五十度白酒!男人都不敢这样喝就这么不想领小少爷的情吗?”
“还站在看什么?”顾云涛撵人,“滚,都给我滚远点!”
众人立即以飞毛腿速度离开,包括那个尤物,跑慢小少爷大脚就踢来了。
顾云涛自不敢撵裴寒旻,嘿嘿笑道:“哥,你能不能回避一下?”他瞟向奋力喝酒的女人,眼中神色没男人看不懂,猴急,“我要安慰她。”
酒瓶快空了,骆希意识越来越模糊,男人转身离去背影渐渐扩大,和恍惚记忆中的人重合,她朝虚空伸手,臆语般呢喃:“爸爸,不要离开我!”
酒瓶咣铛砸地上,她一头倒下去。
骆希在温暖柔软被窝里醒来,睁眼看到窗外被树叶筛柔的日光,昨晚一切仿佛只是一个梦。
房内装潢摆设处处彰显主人不寻常,绝非她久留之地,骆希一动头痛欲裂,激起昨晚种种如电影般在脑海中回放,还好,她虽穿着睡衣,但并未感觉身体中不舒服。
挣扎着起身弄出动静,外门“吱呀”一声开,一个中年和善、穿着整洁制服的女人走入:“我服侍小姐起床。”
“谢谢不用。”骆希松口气,“您
能把昨天我穿的衣服拿来吗?”
“衣橱里有很多衣服,小姐要不要挑一套?”
骆希礼貌拒绝,女佣很快拿来她昨天穿的衣服,“还好已经干了,小姐昨晚吐了一身。”
骆希差点一声问出来:“是谁送我来这里的?”
没任何意义,现在最重要是离开。
走在楼梯上,她看到坐一楼客厅沙发上看文件的男人。
裴寒旻!
清晨阳光在他周身镶一条金边,气质越发矜贵,眉眼却冷峻如高岭冰雪。
骆希快走到门口,男人声音从后面传来,淡淡的:“怎么,连声谢都不说?”
骆希站住没回头,良久开口:“四爷昨晚不必送我来这。”
昨晚那种场合,小少爷再闹得凶,真正把控全局的却是这个男人。
明明他一句话就能制止住小少爷,可他却如一个看戏局外人,看到她被凌辱很愉悦吧?
带她来这也没按什么好心,大概是她吐得太厉害,才没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