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骆希一脚一脚踢向顾云涛想攀爬出坑的手,惊魂未定,她身形不稳,声线也不稳,“你挖坑害人,强迫别人答应你的无理要求,没人会遵守!”
顾云涛一米八几个子,这样踢很容易被他抓住脚,她就抓起坑边碎石泥灰没头没脑砸:“我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要这样害我?”
“我家公司没了,别墅没了,全家挤在小房子里,我爸身体不好还要去看人脸色,我妈眼睛不好还要去做家政”骆希越说越伤心,不禁呜咽起来,“你为什么还是不放过?”
“呸呸呸!”顾云涛不停吐嘴里灰,气个半死,“这不都怪你?你要早答应做小爷的女人,还会发生这些事?快拉小爷上去,否则你他玛连小房子都没得住你信不信?”
“我信!”骆希用力擦去泪,“我还信,你这人渣今天和这两条蛇永远长眠于此!”
她左右看,跑到一边双手抱起一块沙锅大的石头,颤微微举起就要朝人砸去。
与这坏蛋同归于尽,换父母一生平安!
手腕被抓住,随即手上一空,“咚!”石头被丢远了。
骆希猛回头,对着裴寒旻冷酷双眸,心沉到谷
底。
一个小魔鬼已难对付,再加上这个大魔头,她还有何生路?
“哥,把她推下来!”顾云涛一脸都是灰,唯有两只眼睛还在转,从未有过的狼狈样,“老子不把她弄死不算完!”
无力感袭遍全身,骆希颓然闭上眼睛,身子被狠狠一推,她连惊叫都发不出。
意想中的再次掉下坑并没发生,骆希下意识睁眼,她离坑远了,离那两个魔鬼远了,男人极其嫌恶的目光扫来,吐出冰渣一样的字:“滚!”
劫后余生,骆希连滚带爬逃离。
那边,肖晋安趴在坑边朝下伸手:“小少爷,我拉你上来。”
“去你玛的谁要你拉!”顾云涛都要爆走了,抓过两条蛇的尾巴像鞭子一样“呼呼”甩,“轰”的砸在坑壁上,蛇断成几截随着灰尘落地,他攀了两下跳出坑,愤恨叫,
“哥,你为什么要放她走?你没看到她刚才要拿石头砸死我?”
“胡闹够没有?”裴寒旻低喝一声,“走了!”那边吩咐肖晋安,“快把这里处理好。”
“放心,四爷小少爷慢走。”
夜深了,有下雨迹象,风越刮越大,小区一栋楼下,裴寒旻仰头看,七楼那个窗户仍亮
着光。
抿了几下唇,男人如灵猿般攀墙向上,来到七楼窗侧边,他微微朝里探头。
女人直挺挺躺床上,双眼紧闭,一块折叠起的毛巾搭在额头上。
坐旁边骆母轻声涰泣,手不时探小女人额头:“海明,还是烧得厉害,我看得打120送医院。”
“好!”眉头皱成一团的骆父拿出手机,骆希动了,睁不开眼,只能哼哼唧唧出声:“爸,不要打,我什么地方都不去,我只要和你们在一起”声音哽在喉咙里。
鲜少有女人不怕那么粗的蛇,可她当时真正愤怒的有人故意为之!
然她现在更后悔的是,当时怎会没了理智,抬起大石头要和跟顾云涛同归于尽?
难道不知那个大魔头是他哥,她死了一了百了,父母怎么办?
“不打不打,不去不去。”骆父赶快过去拉住小女人伸出被子的手,“爸妈守着你,爸妈和你在一起。”
“爸,妈,对不起!”骆希痛哭出声,她不但守护不了父母,只怕还要把更大灾难带给他们。
手一松,裴寒旻差点从七楼一头栽下去。
沈家别墅,厨房里的苏丽萍一看手机上来电显示,嘴角微抽,面
上淡定吩咐佣人:“沙参玉竹汤还要再熬半小时,你看好了。”
捏着手机上楼到卧室,紧闭上门方接起,声音热情关切:“姐,你终于愿意打电话给我了,你一切都好吧?我可想姐姐了。”
“我知道爸的遗嘱,苏家财产一半是我的,我要来拿回。”
“姐姐的东西姐姐当然应该拿走,等我让律师整理一下,亲自给姐姐送来。”
挂了电话,苏丽萍眼中闪出毒刺一样的光,下楼时见到男人进门,欢喜迎上挽住胳膊:“淮安,你喜欢的沙参玉竹汤刚炖好,快换了衣服来喝。”
沈瑾瑜也回来,一家人其乐融融用餐,沈淮安自然带出话题:“太翌集团对老城区改建工程马上要招标,老爷子说了,我们几兄弟这次谁能中标,谁就是沈家下一任家主。”
“老爷子真是糊涂。”苏丽萍戴着一次性手套剥虾,轻放在丈夫面前碟子里,“明眼人都知道,你们几兄弟中就数你能干,何必还拿中不中标来说事?”
“别剥了,你也吃吧。”沈淮安给妻子夹了一筷子水晶肴肉,“有业绩才能服众,我已经在积极准备标书,一旦中标单保证金就要交三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