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的郡王府书房内,恒迦画好两张画像,他递给一旁的侍卫阳士深吩咐道
“看清楚这画像上的两人,你亲自去守着城门,一旦发现他们,立刻来报。记住,不要声张。”
“是!”阳士深眸光突然停在到书案上的另一幅画,恒迦留意到他的目光便假装抬手趁机用袖子挡住
“快去吧!”
“是,大人”
待阳士深走后,恒迦才拂开袖子露出浮生的画像
“这画还是藏起来比较好”
恒迦自言自语,他一边卷起画轴一边四处打量书房想寻找一个隐蔽的地方,眸光一停,找到了,恒迦将浮生的画放进一个红木锦盒中,然后将盒子举起放在身后书架的最高处,放好后他稍稍后退看了看,不满意摇摇头,还得再往里头放些,恒迦伸手再推了推,个头高就是好,一下推到最里边,等到他把手退开时却好像突然摸到了什么东西,他修长的手指探了探,还挺厚,恒迦顺手拿了下来,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些信件,只是…怎么有些眼熟?
信上面落了灰,恒迦拍了拍,等看清楚时神色一怔,这…这不是他写给浮生的信吗????
恒迦翻看,怎么一封没拆?他疑惑的撕开其中一封再次确认,没错,这确实是自己给浮生写的,他皱着眉头将所有的信打开,然后按照时间顺序一封封排列放书案上,难怪了,难怪那半年后浮生就再也没有回信,原来如此,这是高长恭用过的书房,毋庸置疑,这分明是他这个做师傅对自己徒弟的私心,居然还藏起来不让浮生知道,恒迦心中顿时恼怒
“高长恭,果然是…居心不轨。”
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那浮生会不会也对高长恭…
一想到这恒迦眼神瞬间坚定了起来,他一定要找到浮生,他在心里头暗暗发誓“等着我!”
另一边,在南面的高长恭又收到了赵钱孙李的书信,里面全是关于浮生的日常
“她近来无恙,吃得欢睡得香,前几日我们还跑了一趟洛阳给她买吃的,她吃得可开心了…”
一封简短的信让高长恭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这连日战事带来的疲惫在这一刻风消云散,知道她过得好,比什么都重要。
不过,高长恭不知道的是浮生最近开始有了烦恼,那个一直困扰她的梦做得越来越频繁了,梦中的场景也让浮生觉得越来越真实,以至于每天晨起她都会发呆好久,这天早上她又呆呆的坐在梳妆镜前
正在替她梳妆的召云担忧道“娘娘近日老是多梦,要不要让太医来看看?”
浮生缓缓抬眼看向铜镜中的自己,怔愣出神之际铜镜里好像出现了她的梦境,自己一身男儿装策马驰骋,手里还高举着一面旌旗,奇怪的是,上面居然写着齐字,那不就是北齐?为何是北齐呢?
梦境中的自己马尾高束,墨发飞扬,一身白衣凛冽飘然充满了肃杀之气,俨然一个将军的模样,而自己对面的敌军竟然是北周士兵,这样的梦境让她热血沸腾久久不能平复,直到天亮醒来,她依旧沉浸其中。
召云见她目无焦距不由得停下手上动作担忧的唤道“娘娘”
浮生猛的回过神来,她眨了眨眼“没事。”,末了她又问了一句
“皇上这两日很忙吗?”,浮生问起了宇文邕,因为这两日宇文邕都没来找她的“麻烦”,这很难得,召月从外头走进来
“可不,皇上可忙了!正在御花园陪皇后赏花呢!”,这语气听起来有些怪怪的,浮生挑眉“怎么了?”
“别听她瞎说,就是突厥可汗来了,所以皇上这几日都很忙。”召云解释
浮生精神一振立刻转过头“突厥可汗来啦?”
召云刚刚替她插好的发簪还没来及放手就被浮生一个转头动作又拔了出来,召云不知她为何突然兴奋只能怔怔道
“是突厥可汗来了。”
浮生顿时眼波流转熠熠生辉,这么说,宇文邕这几日肯定不会来了?答案是肯定的。
召云看着浮生的兴奋劲儿心中隐隐觉得不安,果然,到了第二天一早,召月就慌里慌张的跑出来“遭了遭了,娘娘不见了!”
召云跑过来“怎么了?”
“娘娘不见了。”
召云脸色一变立即跑进寝殿,床上早已没了人,她镇定下来
“别慌,娘娘平日经常偷偷溜出宫玩,她有分寸,到了时辰就会自己回来了。”
召月急得直跺脚,她连忙附到召云耳边,等她说完召云再也镇定不了了,她不确定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真的,昨晚起夜,我迷迷糊糊看到娘娘好像在收拾一个小包袱,紧接着她又睡下了,我就没在意,你说娘娘是不是真的离开了,她一直说这皇宫不适合她…呜呜呜~都怪我。”召月说得要哭了
李偲和钱尔走进来正好看到这一幕,李偲还开玩笑道
“哟,这一大早谁惹我们召月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