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逃出长安的事被压了下来,宇文邕对外只宣称当夜出现了敌国刺客,浮生为救他以身挡剑受了重伤,所以才亲自带兵全城搜捕,云和殿以前不许人随意靠近,如今更是重兵把守,说是浮生日后要好好静养,所有人不得打扰。
这也是宇文邕醒来后下的第一道旨意,他绝不放手,而北齐和高长恭,绝不能留!终有一天,她会再次回到自己身边。
浮生和恒迦在去平陇的路上,只有一匹马,跑了一日马也累坏了,两人下马休息,恒迦问
“一定要去平陇吗?”
浮生看着远处的河流不语,恒迦再问
“你…对王爷…”
浮生回头看向他“你想问什么?”
恒迦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想问但是又不想,他怕从浮生嘴里听到不想听的答案
“我只是…有些事情要问清楚。”浮生最终小声的说出这句话
恒迦并没有继续追问她,他看着面前低垂脑袋的人儿,这样也好,与其糊里糊涂,不如让她彻底去问清楚,高长恭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思,她又是否看清自己的心。他想守着她,可也要等她将这些前尘往事都一一理清才行,因为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堂堂正正的守护她。
为了打破沉闷的气氛,恒迦突然好奇道
“你是怎么让宇文邕服下迷药的,他应该不会那么容易上当才对。”
不提还好,一提到这事浮生瞬间满脸通红,她习惯性抬手摸摸耳垂“就…就…”
恒迦看着她脸上不正常的红晕心中一沉“你…该不会。”
“没有,我没有牺牲美色!”浮生不打自招
恒迦眸子里顷刻渗出寒意“你说什么!”
浮生瑟缩了一下肩膀扭头就逃开“没…没什么。”
恒迦阴沉着脸大步追过去“你快给我老实交代。”
“什么都没有~”
“你说不说!”
“真的没什么!”…
斛律恒迦和浮生在去平陇的路上,完全不知邺城发生了什么,前有陆令萱在高纬面前谗言
“斛律一族累世为朝廷大将,明月威震关西,丰乐威行突厥,女为皇后,男娶公主,谣言十分可怕。”
高纬一开始也只是听听罢了,他还尚有犹豫,可今日又有祖珽说
“前有斛律将军西征回京,陛下敕令放散兵卒,他却令军卒进逼京师,欲行不轨,事情没有成功就停止了,再有,将军府藏有弩甲,拥有奴僮千多,常派人前往丰乐、武都等人家里,相互勾结。如不早点加以制止,任其发展,那就危险了。”
高纬这时就开始动了杀心,他本就疑心重,前些日子的童谣已经让他有所怀疑,可他有些怯懦,毕竟斛律光在北齐的威望不容小觑,一旦撼动恐怕会引起动荡,军心不稳,得寻个罪名给他坐实才行。
高纬问祖珽“你有什么法子,他最近可是一直深居简出,”
祖珽奸佞一笑,他拄着盲杖探往前靠近高纬低语,高纬听完满意的笑了笑“此乃妙计啊!哈哈哈~”,祖珽亦笑。
浮生和恒迦在路上奔波了三日,终于到了平陇的营地,高长恭正在坐在主帐内的案前一通翻找,不知在找什么,大营外,恒迦出示了斛律家的令牌便和浮生顺利入了军营,虽然浮生穿的是女儿装,但为了避免被认出,还是戴上了面纱。
主帐内,高长恭站起身正要喊秦严就见他突然跑进来,高长恭不悦问道
“怎么没看到那边来的信?”
秦严上气不接下气“王…王爷,四…四公子来了。”
高长恭蹙眉,这个时候他跑来这做什么
“请他进来。”
秦严本来还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忍住了,他出去,恒迦走了进来,高长恭端坐在案前望向他
“可是邺城那边出了什么事?”
“有人想见你。”恒迦直言,高长恭沉着的看着他,还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何人?”
恒迦深深吸了一口气往旁边退开,戴着面纱的浮生一下暴露在高长恭的眼前,即便只是露出一双眼睛,即便一年多未见,他还是立刻认出了她,远远凝望着她,无数的情绪在眼底翻涌,良久之后终是敛下眉眼隐藏下自己的情绪,待他整理好心绪后重新抬眸
“不知这位姑娘来见本王所为何事?”,高长恭还不知她恢复记忆的事,浮生一步步走上前揭开自己的面纱哽咽唤了一声
“师傅。”高长恭整个人轰的一下蓦的站起身诧异道“你…”
恒迦深深地叹了口气退出去,秦严正独自守在外头焦急的来回踱步,一看到恒迦出来他立即就冲上去“四公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恒迦斜睨他“这话是不是应该我问你们王爷,他到底怎么想的,把浮生送去北周,送去宇文邕的身边!”
秦严忙摆手示意他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