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小心撞翻炭火灼伤了脸,今日特地带她过来,不知可否给她看一看。”
此话一出,恒迦和李偲一脸震惊,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胡军医“哦,是王府里的郑姑娘啊,好说好说,小人这就给她瞧一瞧。”
几人说着往外室走了出去,一柱香后,胡军医被李偲送到了府门口,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道
“我家姑娘脸上的伤就有劳胡军医了。”李偲言辞恳切
“姑娘脸上的烧伤的确有些严重,眼下,就只能先委屈她戴着面纱,让她放宽心,待老夫回去仔细研究一番,定会为她寻个好方子为她医治。”胡军医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守门的侍卫都听到。
“有劳。”李偲将他送走
“郑姑娘也真是,大理寺走水,虽担心王爷,可也不是非要冲过去替王爷挡那一下,这下好了,不小心伤了脸,急得我们王爷四处寻医生。”
李偲虽是自言自语,声音却好似恨不得所有人都听到,不过,他目的确实达到了,他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事,不然,浮生怎能光明正大的住在王府。
另一边,浮生冷着脸还是不愿和高长恭说话,她硬是呆在恒迦房中想避开人,倒是恒迦理智些,他知晓了高长恭是这样的打算也觉得并无不妥,于是好言劝道
“王爷思虑周全,你也不必因此和他赌气。”
“我知道,我不是气他做这件事。”
“那你?”
“我是气他事事不先同我商量,就跟之前送我去北周一样,只他自己觉得好便是好。”
“和你商量你能同意吗。”恒迦小声嘀咕,浮生一个眼神凌厉飞过去,恒迦转头假装看向别处。
见没人和自己一个鼻孔出气,浮生堵
着一口气把自个儿脸都涨红了。
见高长恭走进来,浮生以为他又要解释,索性傲娇扭过头不去看他
“你先出去,我同他有话要说。”
高长恭这话是朝着浮生说的,恒迦愣了一下,他一脸困惑“我?”,浮生也愣了,她转头看向恒迦,然后又看看高长恭,确定是让她出去后心口的那股火气噌的一下烧得更旺了,气得她直接跺着脚三步迈做一步的小跑出去,正好和过来的赵义撞了一下,高长恭朝他喊道
“跟着姑娘,别让她乱跑。”
“哦…哦好!”
房中只剩恒迦和高长恭,恒迦一脸好奇,不知高长恭要与他说什么
“接下来如何打算?”高长恭开口问
“报家仇。”恒迦眸中杀意陡生,高长恭明白他心中的恨意,但却不能让他在这邺城胡来白白丢了性命。
“这仇,我会替你报,你离开邺城,离开北齐吧。”
恒迦不屑冷笑,仿佛高长恭在说一个天大的笑话
“王爷还未吃酒就醉了?灭族之仇不共戴天,怎可假手他人。”
“祖珽在朝中的势力树大根深,盘根错节,以你一人之力不过是以卵击石罢了。”
“那又如何,大不了玉石俱焚。”
“你父亲生前将你交托于本王,那我便不会袖手旁观,无论如何,我都会替这将军府保住最后的两支血脉。”
恒迦心里正愤恨,突然听到什么两支血脉神色顿时一顿,他狐惑的看着高长恭,后者则郑重道
“你二姐的骨血尚在人世。”
恒迦惊得浑身一震骤然坐直身子往前撑着急道“你说什么,二姐的骨血,小皇子?”
只听高长恭认真说道“准确来说,是你二姐的女儿。”
恒迦心口猛的抽了一下,那种激动和震惊的感觉让他内心狂跳不止,高长恭将那日在斛律婉仪在地牢说的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恒迦,恒迦听完已经忍不住红了眼,二姐的女儿,他斛律家的后人,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恒迦眼眶湿润语气近乎乞求
“我要见那孩子。”
“你放心,我已将她送去了城郊外一处安全的地方,待你离开邺城,便带她一起走吧。”
恒迦再次沉默,可他的家仇还没报,他怎么走
“你放心,邺城这边有我,你带孩子离开,寻一处隐姓埋名,韬光养晦,待时机一到,本王一定会让你亲手血刃仇人。”
恒迦眼中的光芒重新聚起“王爷此话当真。”
“绝不食言。”
房中一时静谧下来,眼下斛律家大势已去,他这个什么所谓的镇国将军也只是虚职并无兵权,恒迦沉默良久后终于抬头
“好,我答应你。”
高长恭点点头随即说道“只是这北齐不可再呆了。”
“那要去往何处?”
高长恭对上他的眼眸“北周。”
斛律恒迦又大大震惊了一把“北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