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云突然觉得身上有点儿凉,就像是有人在算计她。
冯云沉下心神看了眼系统。
系统项目没有变化。
再左右一瞧,冯云看出来了。
邱盈儿冯清周围最是热闹,附近旁处四围的女郎们也各自的请教诗词,画作,有拿着绣帕请教针脚,抑或在琴筝上寥寥划过,便有山泉叮咚,空谷幽兰之意,别有情趣,自也有围绕在她和冯妙身侧的女郎。
“云妹妹,可喜作画?”女郎问她。
“不喜。”
“云妹妹,琴筝如何?”女郎再问。
“不懂。”
“那,下棋呢?”女郎不死心再问。
“我只会看。”
……
在听了冯云简短的回答之后,冯云身侧的女郎们所剩无几,冯妙身畔还是有女郎环绕,但大都问的是:“这衣料可是新作?”
“可不是嘛,一月才有一匹,女郎若是喜欢,我可匀出半价。”冯妙。
“岂可如此,你我父辈同朝为官,自当一视同仁。”
“……”
有过来说话的,也有远处往这边瞧的,羡慕嫉妒之色,溢于言表。
啧,树大招风呢~
冯云一边吃着望东伯家备上的点心,一边看冯妙状似不经意的张扬。
趁着冯妙手谈半局棋子终了,冯云道:“大姐姐,陪我喂鱼呀。”
冯妙欣然:“好。”
冯云冯妙到了水湾栏杆一侧,侍奉左右的侍婢奉上调制好的鱼食,两姐妹有一搭没一搭的喂着水里的锦鲤。
“有话说?”冯妙问。
冯云对着远处的锦鲤扔出几颗鱼食:“今儿那位邱女郎穿着都没有大姐姐富贵。”
冯妙扭头往邱盈儿那边看过去。
冯云忍不住把手中碗里的鱼食扔出去大半儿。
这是生怕旁人不知道她们是在偷偷说坏话啊。
……
稍许,仔细瞧清楚,已经了然的冯妙回头对冯云道,“她是不想穿的太富贵。早先世伯母不是说了么,叫她换了衣裳,若是不换,说不定那位邱女郎才是最富贵的。不过也亏得是换了,不然我岂不是丢了咱们镇国公府的脸?”
“啊?”
冯妙瞧着冯云茫然的神色,也是怒其不争:“这都不懂?咱们镇国公府在咱们大乾朝可是独一无二,自当体面,我母家虽是商户,当初立朝时也是不惜家财万贯相助,如今更是不输当年,如此有权有钱,理当锦衣华服,不然就是丢了镇国公府的脸面,丢了镇国公府的脸面也就是丢了大乾朝的脸面。”
咦?
还能这么解释呢!
冯妙又上下打量着仍还没有回过神来的冯云,摇头:“你那二姐姐自诩才华横溢,瞧见了我这身不也是羡慕嘛,只有你傻乎乎的跟她一样素净,你这样岂不是一直要被你二姐姐压着?等回去我多送你些,保准你比她好看。”
还时刻不忘给小白花上眼药。
“先谢过大姐姐。”冯云道,“可既如大姐姐所说,为何世伯母还要自家女儿换衣裳呢?”
冯妙理所当然:“当然是因为今儿个是世伯母的寿辰啦,自家女儿太漂亮了不就是喧宾夺主?”
冯云竖起大拇指。
你锦衣华服是为了自家不丢脸,人家母亲寿诞之日就不用给自家挣脸面了?人家可是皇帝的亲家!
“叔母呢?”冯云问冯妙。
叔父就别指望了,朝中大臣还要坐班,叔母可是一同来了,只是早先望东伯夫人只见了镇国公世子夫人还有她们这些镇国公府的晚辈,并未曾见叔母。
冯妙不以为意:“不用管,母亲攀交情去了。”
又怕冯云听不懂,解释道:“前来赴宴的都是朝中大臣的夫人们,家中资财众多,总也是要有采购安排,交给外人总不如找咱家,有镇国公府的名望在,安心。”
冯云嘴巴张了好一会儿才闭上。
一时她竟不知道该如何说。
只能说,叔母才是真的卷!
就在这时候,有侍婢红着小脸儿疾步走来。
冯云眼角余光看到邱盈儿面带喜色,冯清亦是唇角轻弯。
侍婢在邱盈儿耳边低语,邱盈儿脸上喜色越甚,起身道:“我家姐姐与公主殿下来了,请女郎们随我相迎。”
众女郎们纷纷起身,更还在各家的侍婢下稍整妆容。
冬怜也在旁为冯云收拾。
冯云低着头,脑中回转过冯清亦是欢喜的神色。
邱盈儿姐姐来了,冯清作为闺中密友,因而欢喜也正常,可冯清还往她这边扫了眼。
何意?
怕她丢人?
随着几道鼓乐齐鸣,一行人缓缓步入亭中。
隔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