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吗?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很贱?”季斯年心里聚集了一团火,忍无可忍的朝着她吼道。
乔锦安握着水杯的手,不自觉的收紧,她深吸了一口气,“我犯贱也好,卑微也好,这都是我和顾景洲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我们的爱情,与你无关,也与旁人无关,不需要任何人来指指点点。”
季斯年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眼眸是看不见底的黑,仿佛是第一次认清乔锦安。“好,好,好,你这个傻子,你就继续为那个男人傻下去吧,你吃了药,我立马走。”
他将手里的两片白色小药,残忍的塞进了女人的手心。
“这是补充营养的药吗?”乔锦安望着掌心里托着的药片,她不是学医的,不了解每种药的药性,也没有见过这样的药片。
“恩。”季斯年闷闷的应了一声,
视线不敢与她对视。
乔锦安并没有怀疑,喝了一口白开水,抬起手,将药品缓缓塞向嘴里。
正在这时,“砰砰砰”的敲门声响起。
与其说是敲门,其实说是砸门更为贴切些。
“乔锦安!”属于顾景洲的声音,隔着门板,从公寓外传来。
乔锦安懵了,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
他怎么回来?顾景洲此时不应该在医院陪夏安然吗?
下一秒,门锁转动的声音响起。
大门从外面打开,男人高大英挺的身姿,矗立在大门口,一身的霸气和冷酷。
乔锦安双肩下意识的一颤,手里的白开水倏地砸在地上。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害怕这个男人——
“老婆,原来你还喊了客人来家里坐啊?”顾景洲踢开门,从外面阔步走进公寓内,第一时间换上了他平时在公寓穿的家居拖鞋,然后才缓缓走向乔锦安。
他就想做给季斯年那只苍蝇看,无论怎么样,他都是这个公寓的男主人,而季斯年,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客人。
乔锦安忐忑的和季斯年对视了一眼,“要不,你先回去吧?”
季斯年正要答应,顾景洲冷笑了一声,走过来,一只手臂强势的将乔锦安扣入怀里,以示男人的占有权。“老婆,没关系的,我妹夫他想留下来做客,吃个便饭也是可以的,只要他能厚脸皮的做电灯泡。”
话里话外,嘲讽味十足。
乔锦安挣了挣,然而腰上多出来的那只手,她越用力挣脱,男人抱的越紧。
季斯年冷漠的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在这个空间里,他一下子成了个多余的第三者。“顾总,你恐怕忘记了,我已经和令妹解除婚约了,你这声妹夫,我受不起。”
“哦?是吗?我倒是忘记了,季医生你在感情的情史方面,向来是喜欢始乱终弃。”顾景洲挑
了挑眉,戏谑道。
男人的话,似乎在无意的提醒着,三年前,季斯年把乔锦安独自扔在机场的事情。当年,他们可是一对恩爱的校园情侣呢。
季斯年的拳头握的咯吱咯吱响,指节一根根的发白,顾景洲的话,无疑是触碰到了他的痛点。
对于三年前的那件事,他一直在心里愧疚着,痛苦着,连做梦都渴望回到那一天,他去机场赴约。可是,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后悔药这种东西。
“那顾总你呢?已经有妻子的人,却把前女友的肚子搞怀孕了?难道你自己又有多专情了吗?你既然不要她,何必还要占着她呢?嗯?”季斯年盯着顾景洲,挑衅的道。
这是第二次,两个同样得天独厚,俊逸非凡的男人,因为乔锦安而发生正面的宣战。
上一次是在医院……
电光火石之间,两个男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火光四溅。
季斯年的挑衅,同样是触碰到了顾景洲的逆鳞——顾景洲现在最不想提的就是夏安然肚子里的孩子……
“砰——”顾景洲扬起手,一个拳头毫无预兆的砸在了季斯年的鼻骨上。
季斯年的鼻孔瞬间流出两条血痕,他抬手擦了擦,不怕死的道,“怎么?顾大总裁被激怒了?要杀人灭口么?哈哈哈——”
他放肆的大笑起来。
“你特么再说一遍?敢惹怒我,想清楚结果了吗?季斯年,你信不信我分分钟让你们家那个小公司破产,到时候你哥哥跪着在我面前求我开恩!”顾景洲一把揪住季斯年的衣领,恶狠狠的道。
“好了,你们别吵了!”乔锦安烦躁的揉着额头,上前去劝架。“季斯年,你走吧,你根本斗不过顾景洲的——”
乔锦安的腹部一直隐隐的疼痛着,一只手死死的摁住小腹处,脸色逐渐变得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