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有磁性的歌声环绕在乔锦安的耳边,她下意识的轻轻哼着,嘴角慢慢勾出一个小弧度,随后熟睡在顾景州的胳臂上。
翌日,依旧是阴天。
乔锦安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窗外的天色看不出已经是早晨几点了。
她伸手将被子往上拉了拉,感觉微微有些昏沉。
床边的桌上还放置着几块湿毛巾和半杯已经冷却的开水。
她紧闭着眼睛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好像,她做了一个噩梦,半梦半醒中她感觉到自己全身无力而且异常的寒冷,再之后,她隐隐约约好像听见了顾景洲的声音……
应该是昨天晚上发高烧了。
她抬手探了探自己的额头,好像已经不烫了。
“醒了?”顾景洲轻轻推开门走了进来。
“嗯……景洲,我昨天……”她的声音听上去仍然有些虚弱。
“昨天你发烧了。”他走向床边,停顿了一秒,“但是你怎么也不肯去医院。”
怎么也不肯去医院?!她有说过这些话吗?为什么她没什么印象了?
“那,你一晚上都在照顾我吗?”乔锦安看见顾景洲本是深邃的黑眸中却有了一些血丝,心里觉得十分的抱歉。
“照顾你不是我这个做丈夫的应该做的吗?”他探了探她的额头,还好已经完全不烧了,“我等下带你去一趟医院,再治疗一下为好。”
“不用了……你不是还要去公司的吗?你不用担心我,我真的已经好了很多了……”
她坐起身来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虽然眼睛因为刻意睁大而看起来更加有神,但是她面色仍有的那些苍白并没有使他放心。
顾景洲还想开口,这时门铃忽然响起。
“我去开门。”他将手上那杯新装的温开水递给了她,然后走了出去。
“你怎么来
了?”他的语气冷冰冰的,并没有对来者有许多的欢迎。
“呃……姐夫……姐在吗?”乔瑟瑟有些拘谨的站在门外。
“她生病了。”
“啊?姐生病了?!那……那我能进来看看她吗?!”
顾景洲皱了皱眉头,也不知道她是真在担心还是故意做戏。
“姐夫,我能进去吗?”乔瑟瑟紧张的再次询问道。
“你进来吧。”顾景洲说完,背过身走上楼去,乔瑟瑟战战兢兢的跟着走了进来然后小心的将门关上。
“姐。”乔瑟瑟走进卧房,小步跑向乔锦安身边。
“瑟瑟,你怎么来了?”
“姐,姐夫说你生病了,现在你感觉怎么样了?”
乔瑟瑟的关心让乔锦安感觉心口一暖,脸上的神色看上去也好了不少,“瑟瑟,我没事,一点小病差不多已经恢复了。”
“嗯……那就好……”乔瑟瑟抿了抿双唇,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
“景洲,你先去公司忙吧,不用担心我,我差不多已经没事了,而且现在瑟瑟在这,有什么事她也可以帮着照应的。”
乔锦安明白此次乔瑟瑟来找她一定是有什么事想单独和她说,所以便抬头和顾景洲说道。
顾景洲仍然有些不放心,毕竟曾经有过乔瑟瑟想下药害乔锦安的事情。
“乔瑟瑟,记得我当初跟你说过什么吗?!”他带着危险的目光冷冷的看向乔瑟瑟,警告味十足。
乔瑟瑟微微有些发颤,她怎么敢忘记他那天对她的警告。
“我……我会好好照顾姐姐的……”
顾景洲看见她胆战心惊的模样,也料到她不敢再胆大妄为,“锦安,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
“好。”
待顾景洲走后,乔瑟瑟等待了几分钟,确定屋外没有任何动静之后她才开口。
“姐,我跟你商
量件事……”
“什么事?瑟瑟,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就是……”她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袋,“就是这个……姐,你先打开来看看吧……”
乔锦安疑惑的接过那份文件袋,从里面拿出了几张固定在了一起的文件,文件的第一面上有几个大字——酒吧转让事宜,她简要的翻看了前面几页,大致了解了具体内容。
“瑟瑟,你想接手这间酒吧?”
“嗯,这是我一个朋友开的酒吧,他觉着按照酒吧目前的经营状况继续发展下去,将来必定大赚。
因为他家里最近出了点事必须回去很长时间,所以就考虑着把酒吧给转了,我跟那人挺熟的,所以他就把这个机会留给了我……问我要不要接手他的酒吧……”
乔瑟瑟说着说着,眼睛里慢慢就散发着光芒,如果这家酒吧如同预期的顺利发展下去,以后的年收入别说是几十万了上百万都可能有!
乔锦安蹙了蹙眉头,“瑟瑟,我觉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