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开饭,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曲筱乐一脸抱歉的看着乔锦安,拿起手机走到了阳台。
“贺连城,我正准备吃饭呢,有什么话快说。”曲筱乐没声好气的说。
这个贺连城竟敢打断她和亲亲锦安吃饭的时间,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她一定会狠狠的揍他一顿。
“筱乐,你跟乔锦安在一起吗?”贺连城小心翼翼的问出了这个具有一定间离性的问题。
“对呀,你到底要说什么,不说我要吃饭去了。”忽然,曲筱乐好像知道了什么,“是不是顾景洲出了什么事?”
“你告诉乔锦安,顾景洲在金鼎发疯,见什么砸什么,把自己伤的血淋淋的。”
曲筱乐的心都揪了起来,“好,我会告诉
她的,你在旁边帮忙看着点。”
回到饭桌上,曲筱乐坐立不安,时不时偷瞟着乔锦安。
乔锦安看着她这副样子,叹了口气,放下筷子,“怎么接了个电话就魂不守舍的,出什么事了。”
曲筱乐嗯……嗯了半天,想了半天要用什么措辞,就被乔锦安截了话。
“刚刚是谁打的电话,贺连城?顾景洲又做了什么?”
曲筱乐瞪大了眼睛看着她,这都能猜到,也就直说了:“顾景洲在金鼎砸东西,浑身是血还不肯去医院。贺连城希望你能劝劝他。”
乔锦安没说话,低着头有一下没一下的夹着碗里的饭粒,她是想去的,可她已经没有资格出现在他面前了,想来他也不愿见到她吧。
这样的认知让她感到沮丧,她微微抬起头,“筱乐,你帮我去看看他吧。”
曲筱乐不是不想去,可是她知道顾景洲喜欢的是乔锦安,她去有什么用……
她劝了半天乔锦安也不肯去,看得出她是狠了心打定主意不肯去。
“那我帮你去看看。”曲筱乐还是拗不过自己想去关心他的心。
曲筱乐走了,一时间四下平静。乔锦安不断催眠着自己,他一定没事的,他是祸害,祸害遗千年。
……
房间里,顾景洲嘶吼着,一路破坏着他能看见的所有物品,疯了似的,想将一切都毁灭掉。
屋子里一片狼藉,酒柜倾倒,多种品类的酒混杂在一起,散发出浓郁的酒香,仿佛吸上一口就能醉倒。狂暴的男人一拳砸在壁画上,不一会儿,墙上一片血红,而他的拳头早已血肉模糊。
他恨,他恨她,可他更恨自己。
他为什么要爱上这个狠心的女人。
可手上的疼痛并没有缓解他那股难以呼吸的心痛,看着这一室的狼藉,他觉得舒服多了,
他靠着墙边缓缓滑落在地上,后脑勺蹭着墙壁,仰着头,看着天花板上依旧闪烁的灯光。
手背上的伤被汗水刺痛着,混合着鲜血滴落在地板上。
门外,贺连城和曲筱乐面面相觑,没等他们决定好要不要进去时,道路上传来了救护车的声音。
贺连城向曲筱乐示意,“是你打的救护车电话?”
曲筱乐摇摇头,“不是我。”
同时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明确的答案,贺连城将救护人员放了进来。
平静下来的顾景洲听见了门外吵闹的声音,紧锁着眉头大喊着:“别吵了,能不能安静点。”
门外安静了片刻,又有了开门的声音,贺连城小心翼翼的探出了头,猛的一缩,耳边呼啸声响起,砸在了门边,是一个空的塑料瓶。
贺连城拍了拍胸脯,平息加快的心跳。
手一招,四个身材魁伟的保镖上来就把顾景洲压制住,扛上了救护车。贺连城边看边喃喃道:“不能白费了顾嫂子的一片苦心啊。”说罢便跟着一块上了车。
救护车到达医院的时候,顾景洲的伤已经处理好了,一路上顾景洲愤怒的看着贺连城,“你小子居然敢绑我。”贺连城摆了摆手,不用客气。
顾景洲更加愤怒了,却又怕伤到身旁的医护人员,只好一路上恶狠狠的瞪着贺连城。
下了车,两人站在医院后门等司机来接。
贺连城看了一眼旁边的顾景洲,两只手从手腕包到指尖,俊秀的脸上还沾着血迹,要不是发型,看上去活像是刚从监狱被放出来的黑帮老大。
“你是怎么想的?”贺连城递了一根烟过去,顾景洲白了他一眼,没手接。
顾景洲还嘴硬,“什么怎么想的。”
贺连城直接将烟点好,送到他嘴边。“你和顾嫂子真要离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