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皎皎自谓彪悍,但其实苏岸光风霁月,她长在市井人家,见过撒泼,但这般血腥残忍断胳膊掉腿的,她当真没见过!
地狱修罗般嗜血的气息,令人作呕的残暴手段,对于一个十四岁的女孩子来说,不惊不怕,才是不正常的!
苏皎皎下意识往后跳着要躲开那条断臂!
可是没有躲开,那断臂结结实实砸在她的脚面上,溅了她一裙子血!
待真的被断臂砸中,避无可避,苏皎皎反而冷静了!
然后她愤怒了!
我来都来了,钱能给你!因为来的晚了,补钱大不了了,竟敢断人胳膊!
而那个满脸横肉地大手正在利索地举刀要砍另一条胳膊!
苏皎皎来不及惊叫,她的动作比声音快,她一个跃身就扑了过去!而高欢拦住,他们肢体相触短兵相接,他们交战成了一团,完完全全符合高欢对于情景场合的预设!
他要在这里征服她,占有她,就在这冰冷冷锈迹斑斑血迹斑斑的刑床上,就在自己属下和伤残者的目光下,让她刻骨铭心永生难忘。
终其一生,哪怕他死了烧成了灰,她也会怕,也会记得!
从此除了他,再无人能走近她,再无人能怜悯她,甚至再无人能收容她!她纯纯粹粹就是他的,他可以肆无忌惮,他可以为所欲为!
任她出身是低贱还是高贵,任她是锦衣王的妹妹还是平民家的女儿,一旦刻上了他的烙印,就没人可以逃!
他八抬大轿吹吹打打迎娶她!他要让她洞房花烛不穿里衣只穿一件婚袍!他要让她春宵苦短大声尖叫!
高欢被自己高昂的自满和执念充斥着,他下手狠辣,而且刁钻!
他听说过苏皎皎的威名,之所以有恃无恐,是因为他相信自己身上的功夫远非那些寻花问柳的纨绔子弟可比,苏皎皎那点子不入流的手段他根本没有看在眼里!
他的身手的确了得,因为不过招之后,苏皎皎便渐无还手之力,她的双手被高欢扣住,然后整个人被按压在一旁粗铜丝拧成的刑床上!
刑床悬空摇晃,她感觉一种浓重而阴狠的猛兽气息恶狠狠地压制禁锢她,那坚硬的肌肉和肢体像铁板一样无情的冷硬,无从抗拒。
她的手被抓住举过头顶,而那男人另一只手狠狠抓住她的头发,强行将她的脸抬高,然后一低头,□□裸侵略性的舌头吻进了她的唇!
她屈膝欲攻其命根子,腿却被他轻车熟路地压制住,并且硬生生屈膝顶入她的两腿之间!
他的手松开她的头发,抓到她的领口,就欲撕扯开!
她很快就会衣衫尽除成为白花花予取予夺的小绵羊!
高欢气冲斗牛,但是精虫上脑,他陡然觉得舌头一痛,靠!竟敢咬他!
他松了准备撕扯衣领的手,扬手准备狠狠给这丫头两个耳光,教训教训她让她老实一点!
然后他感觉“噗”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刺进了他的喉咙!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即便他始终掌控全局占尽上风,但是最后一击让他骇然发现,他竟然会,死在一个女孩子手上!
没错!是死。
他感觉到有细细的热流从他的颈项间缓缓地流出,温柔得,好像女孩子幽谷粘液,带着腥腥甜甜的□□气息。
他竟然流血了啊!
高欢咧嘴似乎想傻笑,然后被苏皎皎一屈膝打落在侧!苏皎皎一个鲤鱼打挺落地上,一个侧踹将高欢踹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墙上!
那个满脸横肉的打手很是识相地停刀观看,主子的奇葩口味他们很是新奇崇拜,如今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尤其是那女子可是明月县主啊,凭人狠狠□□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想想就特么刺激就特么爽啊!
他才不会傻得去断人手臂惹得声声惨叫坏了主子兴致呢!
可是他看到战况翻转的时候,仍然没反应过来!高欢被踢在墙上,苏皎皎一脸戾气地踢过来的时候他还是那副傻呵呵的微笑。
打手被踢飞重重地摔落在地上,手里的刀脱落“咣当”滚到苏皎皎脚边。苏皎皎捡起刀一刀割断了吊起剪子刘的绳子,然后抱住了早已晕死浑身是血的断臂少年!
苏皎皎持刀就比划在了那打手的脖子上,狠狠地踢了一脚,连脏话也骂出来了:“他么的开门!”
茶楼上子虚按捺不住了:“不对!我去看看!”
苏岸沉吟半晌,子虚道:“您教给她再多临危保命的绝招,可她毕竟是个小姑娘,大阵仗见都没见过,到时候忘了用也说不定!”
苏岸笑了笑。忘了用吗?那丫头可是四五岁便杀过人。
正逢此时卫伯带着银票急匆匆地赶来,苏岸便道:“也好,我们下去!省得你急!”
苏岸在身后叫住卫伯,卫伯一见他,顿时如释重负:“王爷!您听到消息赶来了!县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