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一声梦呓,弱如蚊呐!
言寄声坐得太远听不真切,犹豫了一会还是缓缓上前,可他立于床前许久,方才还紧蹙着眉头的女人,此刻却死死闭着一张嘴,半个音节也没再发出。
他有些不爽!
明知她是在做梦,却还是因为她没有‘理’自已而不爽!
言寄声一屁股坐了下来,就坐在她的床边,静静地看着郁陶那张明显削瘦过度的脸……
一瞬间,他几乎想不起她原来的样子。
只知道以前她肯定没这么瘦,没这么憔悴……
是因为自已对她不好?
这个反思才刚在心头打了半个转,他突然又纠正自已道:他到底在内疚什么?像这种不守妇道,只要在老公看不见的地方,就会随便撩人,甚至和暧昧对象接吻的女人。
不值得同情!
许是想到了不愉快的那些画面,言寄声的眼神不自觉地落在她淡白的唇色上。
郁陶的嘴型很好看,不是那些传统意义上的樱—桃小口,她上唇不薄不厚,下唇却有些微微的肉,是那种很饱满的形状……
看起来,很适合接吻!
脑子里突然炸开的这个想法,一经浮出,便再按不下。
言寄声一遍遍地提醒着自已,他讨厌她,讨厌她的一切,可是……越来越近的她的小脸,提醒着他在慢慢越界的事实。
猛地,他一下子直起腰身。
脑子里那个冲动的想法却吓了自已一大跳,言寄声觉得自已是真疯了,不然,刚才为会么想吻她?
那张嘴,不干净了,他为什么不觉得恶心?
他气得站了起来,愤恨中,又恶狠狠地瞪了郁陶一眼,也就是那一眼,却突然瞥见了她的左手。
无名指上,正端端正正戴着那枚铂金的戒指。
言寄声手指不自觉地停在那枚戒指上摸了摸,脑中突然又想起了那个陌生老婆婆的话:“不知道你俩为什么吵的架,可夫妻哪有隔夜仇?她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就躲在我家鸡屋里,像是怕被警察找到一样,明明警察找到了就可以直接走,是吧?”
“好好哄哄你媳妇儿吧!看着是个好姑娘,也很在乎你,要不然,不会因为你说不来接她,就哭得走不动道。还有这个戒指,是结婚戒指吧?我看她一边哭,一边摘下来的,还给你,以后可千万要保存好。”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没有什
么缘份是无缘无故的,那都是你俩上辈子修来的福份……”
如果说,当时他还在想,郁陶会哭成那样,大约是因为被绑架了害怕而委屈的话。在知道她明明报过警后,却还是选择了离开给自已打电话求助后,他就再没办法再这么想了。
如他所言,郁四小姐冰雪聪明,是南城最有名的才女。
她不可能不知道什么是对她最好的,可她还是没有跟着警察走,那大约是因为,不想把事情闹大到不可收场吧!
她为什么会犯那样的蠢呢?总不会是担心影响自已吧?
不可能!
可言寄声明明自已狠狠地否定了这个事实,可心里,却不自觉地又翻搅起来……
有什么东西,按捺不住地要冲出来。
言寄声冷着眸子,转身给谢戈又去了个电话:“汪胖子那件事,你之前是不是说过,可以拿到他手机里和我的聊天记录和视频?”
“是可以,不过……不是声哥你说不需要,所以让我别管的吗?所以,我没问警方要啊!”
“……”
“那要不,我再去拿?”
“随你便!”
他嘴上言不由衷地说着,转身又挂了电话。
大约45分之后,谢
戈那边就有了动静,他没打电话,直接给的截图和视频……
言寄声点开截图,能清楚地看到那三个字:撕票吧!
邃黑的眸子动了动,言寄声面色复杂地盯着那三个字良久,好一会儿才深吸了一口气。
截图之后,是更为清楚的几张照片。
还没有放大,言寄声就着有些不舒服,他原本是不是那种会因为一点小伤而有感觉的人,可因为照片里的人是郁陶……
所有的感觉,都不一样了!
再度深深喘了几口气,言寄声闭了闭嘴,竟是必须要缓上一口气,才能再点开后面的视频。
视频里打开了,声音突然变得很大。
最先传过来的,是猛一记耳光甩在郁陶脸上的声响,汪胖子甩完还肆无忌惮的大笑,问身边的人有没有好好拍到,没有的话,他可以再打一次。
言寄声看着视频里郁陶瞬间就肿得老高的一张脸,还有她临危不惧,始终冷静的眸子……
汪胖子揪着她的头发,迫使她面对镜头,要她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