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可能?还是你猜的不可能?”
说出这话的时候,郁陶觉得自己也挺有作恶女的潜质。
可能是压抑的太久所以反弹了,又或者是不再抱有期待,所以也没什么好害怕的。
郁陶用一种平素鲜少露于人前的犀利眼神看着沐雅,咄咄逼人道:“又或者,你本来没想过事实的真相是什么,只是想在夫人面前随意抹黑我就行?毕竟,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你觉得你就算是无中生有地随意污蔑了我,这种事情我也不可能解释得清,最后,也就只能认栽,是吗?”
沐雅:“……”
她还真就这么想过。
虽然沐雅绝不相信屈靳诚没对郁陶做什么,可起初她决定在言夫人面前挑事之时,确实有想过,这种事情无法好好解释,只要她暗示了,就能在言夫人心中种下怀疑的种子。
只要心生怀疑,这个种子迟早会生根发芽。
可她没想到郁陶这一次回来后态度竟如此强势……
失策了!
但,她还没有输,只要加深一下言夫人对她屡次‘失身’于人的印象,她就成功了一大半。
所以,沐雅又张了张嘴,可还不等她开口说话。
郁陶先说了。
这一次郁陶是对着言夫人说的。
她语气不卑不亢,并不因为自己现在的处境,而显得懦弱或者没底气:“接着说回刚才的话题,首先,我不是在为屈靳诚开脱,而是不想放过真正的凶手。”
郁陶有样学样,这时也有意瞥了沐雅一眼,但是很快又收回目光,再继续解释自己的理由:“假如大家遭人误导,将所有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屈靳城身上,真凶就会被大家忽略掉,而一旦我们掉以轻心,那人趁机再度出手,可能就防不胜防了。”
这话一出,就连言夫人都愣了一下。
确实,刚才她一心掂记着儿子的伤势,脑子也昏昏沉沉的,什么都想不清楚。
听沐雅这么一讲,本还真认为屈靳诚的可能性最大。
可现在,郁陶这么反向一分析后,她才恍然惊觉,郁陶说的才更加有可能。
言夫人微微蹙紧眉头,反问郁陶:“但这并不能完全排除屈靳诚的嫌疑,你却肯定地说不是他,为什么?”
“我刚才说过了,他没有动机……”
郁陶冷静地继续开始分析:“就算非要把海上游轮的事情摆到台面上来讲,那么,当时的情况,最该生气的人难道不是
言寄声?屈靳诚明明赢得了赌局,面子赚到了,还恶心了一把人,他大获全胜,又为什么还要对言寄声下毒手?倒不如说,反过来,是言寄声想要干掉他的想法,才更强烈吧?”
“还有,他是脑子瓦特了?又或者跟言寄声有深仇大恨?好处呢?他再坏也是个生意人,没有好处的事情,他为什么要做?”
沐雅却说:“像他那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哪里会想这么多?他们不就是看谁不爽就要杀掉谁吗?要什么理由啊!”
“所以,在你眼中,屈靳诚身为一个掌管着市值数十亿美金的集团首脑,却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蠢货?他没有任何的正常判断力,只凭一时意气,就要莫名其妙地追杀言寄声?”
沐雅:“我……我可没这么讲过,我只是觉得他性格扭曲,他那种人,在那种背景下长大,当然不能用常人的思维来判断他的想法……”
这一次郁陶没等她把话说完整,直接冷笑:“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简而言之你觉得是他就是他,无论是不是他都非要冤给他是吗?”
“我没有……”沐雅说不过郁陶。
她第一次知道,郁陶只
是看着温和,骨子里还是很尖锐犀利的。
而且,刚才她眼角的余光瞥见言夫人一直在沉思,可能也有点将郁陶的话听进去了
现在的情况对自己非常不利,沐雅干脆不再跟她费劲辩解,反而出言攻击:“倒是你,怎么一直在帮屈靳诚说好话?他和你不是仇人吗?怎么?才一起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你就对他产生好感了?”
“那么你呢?你不是一直跟言寄声和夫人说,你不怪我不恨我,因为我会嫁给言寄声,也是身不由己。所以你不想为难我,反倒很想跟我友好相处做好姐妹?为什么现在处处针对我?难道你以前对我的好,全都是装出来给言寄声和夫人看的?”
“我没有装,你真的误会我了小陶,真的……”
“喔!那可能是我误会了,你应该真的没有吧!毕竟你是那么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又楚楚可怜,怎么可能有两副面孔是不是?但是有一点,我始终想不明白,在游轮上发生的事情,换了别人恐怕会羞愧至死,这辈子都闭口不提,为什么你还反复提起呢?”
沐雅脱口而出:“我为什么要羞愧而死?丢人的又不是我?”
“是啊,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