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寄声,原来你刚才的不舍真的都是装出来的……
你亲自去机场接我,或许,当时这两份协议就就放在你车子的后座上,如果没遇到那些杀手,就会由你亲手交到我手上?
苦涩地扯了扯唇,郁陶露出一个难看的笑意。
她抬手捂着脸,哽咽着:“还不如那个时候就直接交给我呢!害得我还对你心存幻想,觉得你既然都拼了命的要保护我,应该……应该……”
“我该谢谢你,直到最后都对我这么无情,毕竟像我这种死皮赖脸缠着你的人,你稍微对我好一点,一点点……可能我就不舍得在这份协议上签字了。”
说完这一句,郁陶心死般走向病房门口。
临出门前,她忽地又转过身来:“言寄声,再见。”
说完,她又在心中默念了一句:言寄声,再也不要见!
离开医院,郁陶直接找了间酒店。
到了地方才想起来自己习惯性订的是言家的酒店,她考虑再三,还是退了,换了另一间酒店入住。
————
言寄声这一觉睡得很沉。
足足睡了八个小时,才彻底清醒。睁眼的瞬间,只觉得全身上下哪里都在疼,比昨天他第一次醒来的时候,还要疼……
按说,言寄声的
身体素质还是挺好的,最近可能是健身太少了,这么一折腾,居然险些遭不住。
他给了自己几十秒时间适应这种疼痛,慢慢感觉没那么难受了,才扭头问向身边正打算给他测体温的护士:“我太太呢?”
话一出口,他自己都愣住了。
言寄声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能自己主动说出郁陶是他太太这句话,但真的说了,好像也没那么难开口。
就只是,有点别扭的不好意思!
年轻的护士看着他莫名红了的耳朵,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一会儿,才怔怔道:“对不起言先生,我是新来的护士,不认识您太太是谁。”
“和我一起送来医院的女人呢?”
“哦!您是说那位怀孕的女士啊!她是您太太吗?可是……她走了啊!”
“什么……?”
一时激动,言寄声整个人都坐了起来。
可他身上毕竟到处是伤,动作一大,就扯动了伤口,疼得他又狠狠倒回病床上。
那护士被他吓了一大跳,赶紧放下手里的耳温枪来扶人:“言先生,您别激动啊!您身上伤口很多,不能这么剧烈动作的。”
这时,守在门外的凌锐也听到了病房里的声响,赶紧冲进来:“声哥……”
“
郁陶呢?”
“嗯?”凌锐也愣了一下。
他跟在言寄声身边那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见他清醒后找的人不是沐雅,而是郁陶。
他手机都掏出来了,本想说:沐小姐刚回家不久,如果他想见的话,她马上打电话让她过来,结果人家问的是郁陶。
凌锐支支唔唔的回答不上来。
言寄声一下子沉了脸:“她身上也有伤,就算不重也是伤,还怀着……你怎么能让她走?她走哪儿了?”
这话问完,他突然就想起来了什么。
这两天他一直昏昏沉沉的,但好像听到过母亲的声音,应该是来看过他了。
言寄声问:“她是回家了吗?跟我妈一起?”
这误会可真的太大了!
凌锐一下子冷汗都下来了,他张了张嘴,居然没发出声音。
言寄声脸色更沉:“说话啊!哑了?”
“没有,郁小姐现在应该在酒店里。”
“她去酒店干什么?家里的20多间房不够她住?”
“不是……”
凌锐真不知要怎么解释,最后索性把心一横,直接将放在置物抽屉里的东西递给他:“您……还是自己看吧!”
言寄声一巴掌拍开:“现在不要跟我提工作……”
余音,陡停!
被拍飞在地上的
东西上面,加黑的五个大字:离婚协议书,根本不是工作用文件。
“那是什么?”
凌锐不敢说话,人也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但他毕竟那么了解言寄声,所以就算再害怕,凌锐也还是硬着头皮重新把那个协议捡了回来,双手奉上。
男人看都不在看凌锐一眼,反手拿过那一叠资料。
一式两份,别的还没看清,最上面抬头的五个大字,就刺得他额头青筋暴跳。
懒得看协议的内容,言寄声三两下翻到最后,果然,一式两份,上面都清清楚楚的签好了郁陶的名字。
一把将那份协议撕了个稀巴烂。
言寄声的声音,压抑着,仿佛自地狱而来:“想跟我离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