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妥协了。
郁陶不是没拒绝过,可因为他身上有伤……
再要么伤害自己,和要么伤害他之间,郁桃最后还是选择了前者,她承认自己这样十分犯贱。
可这么多年的深爱,她对这个男人的偏护,仿佛变成了一种本能。
她厚着脸皮安慰自己,反正都要离婚了,反正这也许是最后一次了,反正……
她们也不是第一次了。
郁陶就在这种无尽的厌弃之中,拨通了凌锐的手机号。
可当凌锐冒着冷汗吭哧吭哧地跑上来,想把发着高烧的言寄声背下楼时,却却被他挣扎着一脚踹翻在地……
虽然他还受着伤,可那一脚踹得结实,凌锐的腰上立马亲了一大片。
但他吭都不敢吭一声,还讨好的过来说:“哥,你要真生我气,咱们等去了医院再生行吗?这时候谢戈也不在,我总得……”
“滚!”
言寄声已经烧到了39度以上,他脑子迷迷糊糊的,却还是怎么也不肯让凌锐近他的身。
不止这样,他还死死抓着郁陶的手,不让她逃走,不让她和凌锐接近。
他这个样子,郁陶要是再也看不出来他什么意思,就是真傻透
了。
之前冲动,郁陶跟他置气所以才故意撩了凌锐一下,谁都看得出来她不是当真的,可偏偏言寄声却这么在意。
郁陶有些抱歉地看了凌锐一眼,最后一咬牙:“别再耽搁了,你去把车子开到楼下等我,我扶他下去,亲自送他去医院。”
凌锐张了张嘴,没说话,只担心地看了一眼郁陶已经很显怀的肚子。
凌锐心想:真的行吗你……?
他又不是个傻子,很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
说真的,他对声哥这种行为十分不能理解,烧成这样,站都站不稳……
反正,会这么任性的人,全天下也就数他们家声哥一位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结果似乎还不错!
无论是因为声哥的霸道,还是他的任性,总之郁小姐现在看上去对他很不放心,所以一时半会应该不会走。
凌锐最后又深深看了一眼郁陶,转身,匆匆去把车开了过来。
车子稳稳地停在酒店大楼之下时,郁陶也满头大汗地扛着高大的男人从电梯间出来。
言寄声身上崩裂的伤口,郁陶已经简单帮他重新处理过了。
之前的衣服上都是血,不能再穿,她现在就给
他随意披了件浴袍。所以两人从电梯一路下来时,酒店那边的人都惊呆了。
不过,在北城几乎没有人不认识言寄声。
大家一见是这位大佬,自然是谁也不敢拦,还凑上前来前呼后拥地帮的帮开门,帮的帮开道。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郁陶总算是把言寄声扛上了车。
他烧得厉害,郁陶直接把人放在了后座上,本想让他在后面靠一会儿,可她才刚要退出去,男人却像被触到了什么似的,猛地一把又将她抓回来:“去哪?”
“你不要凌锐,就只能我开车啊!”郁陶解释着,又要去掰他的手。
言寄声烧的满脸通红,身上火一般的烫着,可他还是在听完她的话后,更加霸道不可一世地说:“你不许走,呆在我身边!”
他的话让郁陶明显地愣了一下。
这不像是言寄声会说的话,而且,他紧紧拉着自己手的样子,仿佛真的很依赖她,希望她待在他身边似的。
他不是讨厌自己吗?
可明明知道他可能是烧糊涂了,但郁陶心里的天平还是一下子就倾斜了。
她指尖动了动,弱弱问:“那谁来开车?”
“随便!”
要换
了平时,他这么说话,郁陶肯定会忍不住想想翻他白眼。
但郁陶现在只是沉默着又看了看他紧紧抓着自己的那只手,她有心试探,抽了一下手指。
几乎是条件反射,她一动,言寄声就更紧地抓了她的手,虚弱地低喝:“不许走!不许……走……”
这一声声的不许走,郁陶心都要化了。
到底还是看不得他如此,郁陶仅犹豫了三秒,便给凌锐打了个眼色。
爬上后座,郁陶升起了车内的格挡板,凌锐这才心情极其复杂地坐进了驾驶室。
一路上,车子开得飞快。
45分钟的车程,凌锐只开了25分钟,就到达医院。
可下车时,言寄声还是彻底烧晕了过去。
岑翼飞很懂地带了副轮椅下来,可就只是推上楼的那几步路,言寄声人都烧迷糊了,眼睛闭着,却还是死死地抓着郁陶的手腕不放。
他握得太紧,郁陶的手腕早已红了一圈。
岑翼飞劝了好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