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寄声也看到了直播回放……
不过,他看到的时间稍微比言夫人和沐雅她们慢一点,主要是公司这边要他处理的事情太多,每天有开不完的会,接见不完的厂商和客户,等他忙完手头上最紧要的事情,一脸倦色地靠在沙发上时,凌锐才步调生硬地给他捧来了平板。
这个时间,网络上其实清的已经差不多了,这个回放视频是谢戈那边直接发过来的。
凌锐自己先看了一遍,然后就被无语到。
他强忍着想要拼命吐槽沐雅的冲动,在言寄声看回话的期间,简单生硬地把事情的整个经过,跟言寄声讲了一遍。
言寄声听他说沐雅的粉丝直接拿刀去捅郁陶,却被谢戈拦下来时,本还没什么感觉。
毕竟,已经事先知道了结果,也猜到那人肯定被谢戈制住送交警方了。
但听到是一回事,真正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听着回放里那些小孩子不知死活的发言,还有屎盆子不分青红皂白地朝郁陶头上乱扣,最后
还直接上了刀子……
言寄声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他很生气,很生气,很生气……
是那种连自己都没有算到的,濒临爆发的暴怒之气:“就这样的人也能放到她的身边?谢戈这小子还行不行了?我看他最近饭是吃得越来越多,警觉性倒是越来越差了。不如给他报个‘培训’班吧!那种可以训练身手头脑还有洞察力和眼力见的班,让他好好去加练加练……”
凌锐心说您这分明是迁怒。
但凌锐也没敢说出口,只咽了咽口水,在心底默默为好兄弟点了一排蜡。
他当然也不会傻到真去给谢戈报什么训练班,只双手负后,规规矩矩地在言寄声的身边立正。
言寄声绷着脸,把直播拉回去重新放了一遍。
之后又一遍,又一遍,接连看了三四遍后,他神情复杂,眼底里闪动着复杂不定的光芒:“果然是郁家的四小姐,遇事不乱,还能反将对方一军。”
凌锐在旁边竖着耳朵,还是不敢接话。
言寄
声也没打算等他回答,自顾地又道:“说的跟真的一样,说我十岁眼睛不看不见的时候见过我,还说我拉着她种了树。真厉害啊这女人,现编的故事都能这么逼真。”
听到这句,凌锐动了动嘴皮子,不过最后还是强行咽了回去,什么也没说……
“有话就讲,有屁就放!”
凌锐十分犹豫:“我……我觉得自己还是别说了,感觉说什么您都会生气。”
“不觉得你要是什么都不说,我也会生气吗?”
不用觉得,这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实。
眼看着声哥眉眼凝冰,凌锐终于硬着头皮开口道:“先说好,我没别的意思啊!更不敢对您的人有什么想法,我单纯是就事论事地觉得,少奶奶说的话也不一定是假的吧?说不定,声哥你小时候就这么干过呢?”
“怎么可能?那么油腻的事情我怎么会跟一个牙都没换好的小女孩做?”
“但你那时候不是有一段记忆失去了吗?你也不记得自己没干过这种事吧!万
一……”
言寄声恼火地打断他:“收起你那只配看狗血小说的脑洞,不—可—能!”
只配看狗血小说的凌锐,再度咽了咽口水,结结实实地闭上了嘴……
不过,他不说话了,言寄声却反而对这个事情真的上了心。
他小时候有一阵子眼睛看不见,这事儿跟郁陶提过,她会知道不奇怪。
但是,他说过是自己十岁时发生的事情吗?
郁陶怎么知道的?她查了自己?
不过,言寄声也查过郁陶,婚前一次,婚后两次,所以对自己被查的事情他也未见有多恼怒,毕竟,也影响不了自己什么。
只是,凌锐说的也是事实,当时因为手术,眼睛是可以看见了,但后遗症导致他忘记了手术之前发生的很多事。
不过,其他的事情确实都很模糊,就有一点印象深刻。
悄惚记得,看不见的时候,自己身边有个可爱的小女孩,但那个女孩应该是桃桃……
而桃桃是沐雅,这是他已经确认过的事情。
总不至于狗血
到,自己眼睛看不见后,身边有桃桃不算,还有另一个小小的郁陶吧?
对别的事情言寄声可能还不一定敢有百分百把握,但对自己不吸引女人的体质,他还是百分百自信的。
无论是小时候还是现在,他身上的超强冷气,还有那无法与异性接触的,近乎神经质的厌女症,确实吓退不少女人。
小时候能有沐雅一个那么耐心的陪在自己身边已经很难得了,怎么可能又出现一个完全不记得的小女孩?
更何况,郁陶是南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