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要安抚一下?
可言寄声从小到大都是别人捧着他,哪来这种要挖空心思哄别人的时候?
他不得其法,也不知道要怎么做,所以寒着脸苦脑了一路。
直到车子开进言家大宅,他还是没想到好办法。
上楼再说吧!
睡前再跟他好好谈一下,言寄声本是这样打算的。
可郁陶却在下车时突然:“你先上楼吧!我跟你妈约好了,到家之后先去跟他谈谈。”
“这么晚了,谈什么谈?”
“大约也是你刚才跟我谈的事情吧!”
郁陶微笑着说:“虽然也不是说非得今天谈,不过,既然是约好的也不方便反悔,毕竟你妈妈到现在还等着,也不好让她白等。而且,心里搁着事儿,恐怕晚上都要睡不好,还是我先去找她说说吧!”
她理由说的充分,但言寄声还是不愿意:“我跟我妈说一声……”
然而,郁陶并不打算领他的情。
她下了车,还是那种看起来假到不行的微笑:“你每天那么忙,还是先上去休息吧!我去去就回,应该不会要太久……”
言寄声想说,不可能不用太久,这个事情谈起来就能没完没了,可郁陶说完,已自顾地转身
。
言寄声错过了最开始阻拦的机会,再开口就显得有些刻意。
最后,也只能是默许。
可他看着郁陶越走越远的身影,心里那股子无名的业火不知怎地就越窜越高,这个女人为什么就是要逆着他来?
他想让她往东,她就非要往西,他想让她往西,他就非要往东。
就不能顺着自己一次?
言寄声愤愤不平地想着,却忘了如果不是因为他,郁陶今天不用这么晚下班,也不用这么晚回来后,还要跟他妈有所交代,更不用忍受这所有来自网络上的本不该她承爱的非议。
言寄声习惯了高高在上,习惯了所有人都以他为中心,他不擅长站在别人的角度想问题。
所以他自顾的生气,自顾地认为是郁陶又不听话了,是他对她太好了,她开始登鼻子上脸了。
像这种不听话的女人,就该冷着她。
然而,言寄声很快就发现,他没冷到郁陶,却把自己给冷到了。
闷闷不乐地回了房,等人的时候太过无聊,言寄声抽空冲了个澡。
冲澡的时候又担心郁陶会不会突然回来,他洗得很快,洗完之后发现房间里人没有回来,又开始郁闷地等。
他拿出平时从
来不用的吹风机胡乱地把头发给吹干了,只是忙完这一切,郁陶仍旧没有回来。
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
生着闷火,言寄声折腾来折腾去地在房间里转悠……
也不知是抽了什么风,他突然拿出抽屉里那枚自己从来没有戴过的结婚戒指,试着在自己中指上比了比。
那个戒圈的大小,竟然刚好合适。
也不知郁陶当初是怎么知道自己手指粗细的,但她一定是用了心,才能订的戒指如此合适。
这种被重视的感觉,又让他心里稍稍畅快了一些。
只是左等右等,人都不回来的感觉还是让他渐渐失了耐性,他越来越烦躁,觉得他老妈为什么非得挑今天找郁陶讲事情。
言寄声终于拿起手机,想给老妈打个电话,让她赶紧说完,放郁陶赶紧回来。
但最后,还是按耐住了。
这通电话打不得,他很清楚,打了就戳破了自己心头的小小心思,言寄声还不想社死当前,所以他就这么一边焦躁,一边烦闷。
一直等到了凌晨一点。
忍无可忍,言寄声终于拉开房门直接下楼。
他一下去,就见自家老妈正在餐厅里面吃宵夜,他目光顺着老妈的身
周转了一圈,却只看到旁边坐着的苏妈妈还有老管家。
没有他要找的人。
他绷着一张脸,状似无所谓地走了过去:“郁陶呢?难道在厨房?”
一句话问得大家莫名其妙,言夫人皱了皱眉头,反问他:“不是早就放她上去了吗?没在房间里?”
言寄声:……?
言夫人又说:“今天太晚了,我也没多问,就随便问了几句,就让她回房休息了,你现在却跑下来找人,怎么回事?郁陶没回房休息吗?不会出去了吧?这么晚了她能去哪儿了?”
这时,有个佣人走过来解释了一句:“我刚才看见少奶奶进了客房,她说太晚了,怕吵到少爷睡觉,所以就在客房睡了。”
这一说,大家的目光又刷一下全都挪回了‘被睡着了’的言寄声身上。
言寄声气得冷笑。
在自己人面前从来不隐藏情绪的他,直接黑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