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这是五楼?”
憋了多少天了,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哭,再为这个男人掉一滴眼泪她就是狗!
可是,他怎么能这样?
“路师兄是你表弟,亲表弟啊!你何至于对他下这样的毒手?”
言寄声全不在乎,瞪着她的眼神凶悍得像个土匪,他身上一直有股莫名不和谐的匪气,和他本身的贵公子身份完全不搭。
那是种仿佛浸了血的冷戾,本该出现在群兽撕杀的猎场……
他是持续战斗到最后的孤狼,但独属于狼王的嗜杀之气,现在全用到她一个弱女子身上了。
言寄声气红了眼睛,他缓缓低下头来,拒不认错:“他若真当我是哥,又怎会打你的主意?”
“我只是借住在他家里……”
“你住在一个从大学时期就追你,一直追到你工作的地方,和你一起上班,直到你跟我结婚之前,他还在广场打广告跟你表白的男人家里,但你跟我说,你和他不是那种关系?”
“对,就是这样……”
挣脱不得,她躺在地上剧烈地喘气:“要不然还能是什么关系?我大学时拒绝了他,上班时拒绝了,在选择嫁人时也拒绝了他,还不能证明我对他没有那个意思?”
郁陶说着
,还笑着嘲讽他:“你以为我是你,明明结婚了,还和其它女人搞在一起?”
言寄声猛地低下头,又一次狠狠用嘴堵了她的嘴。
她扎心的话他现在一句也听不得,听了就烦,听了就燥,他只想狠狠地要她闭嘴,乖乖地跟他认错,跟她回家就好。
可她就是这么不配合……
所以,都是她的错,是她跟人跑了的错,是她在自己找来时还明显维护着别人的错。
怎么就不能乖一点?
他明明已经为她改了那么多?还不够吗?
言寄声恨恨地想着,吻得不痛快,又开始咬她的嘴。
咬不过瘾后,突然一张嘴叼住了她的脖子,像是随便狠狠一收牙关,就要彻底咬断她的喉咙似的……
疼!
郁陶不想哭出来的眼泪,因这生理性的疼痛全都挤涌着滴落:“言寄声,你这个野蛮人……”
她哭起来后有点收不住,呜咽着,全身都哭到颤抖,像是情绪崩离了的撕心裂肺:“如果我喜欢他,愿意选择他,哪还有你什么事?就算我跟他真有什么又关你什么事?你是我什么人?”
男人终于从她脖颈间抬起头来,恶狠狠地提醒她:“我是你丈夫。”
“丈夫?你知道丈夫这两个字是
怎么来的吗?”
眼底里,弥漫出大片大片的水雾,郁陶伤心欲绝:“丈夫丈夫,一丈之内就是夫,那是指离得最近的男人,言寄声,你离我近吗?”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嫁给你之后,我们好好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时候有几次,你数过吗?你带我买过衣服吗?你陪我逛过街,去过超市吗?你和别人,正正式式介绍过我是你的谁吗?”
“我生病的时候,你在其他女人的身边陪她做医美,我伤心的时候,你在别的女人的病房里帮她试眼泪,我被欺负了的时候,你在帮着别的女人,一起欺负我。”
最后的一句说出来,她长长地吸了一口气。
像是心口绞痛着,必须要拿全身的气力来强忍:“言寄声,你就是这样做我的丈夫的?”
男人张着嘴,想解释,却无从开口。
郁陶说的那些,从前做的时候,他从不觉得有什么,但如今换了一个角度从她的嘴里控诉出来,看着她疼到流泪,他也觉得受不住!
他以前,怎么那么混呢?
言寄声强忍着内心的兵慌马乱,第一次认真地跟她解释:“付家的那些事情我在解决了,你相信我,最多几天,我一定可以给你解决
的漂漂亮亮,不会让你受半点影响?”
“是吗?”
郁陶看着他笑,每笑一下,眼泪就滚落两行:“号称在北城只手遮天的言寄声,原来是除了一个小小的私人转怨,也需要好几天的时间才能解决的吗?你不是说你无所不能?怎么在这件事上就要耗这么久的时间?”
言寄声:“……”
“别在自欺欺人了好吗?其实你知道,我也知道,你所有的选择只代表五个字:你不在乎我!”
“在你心里,有个排行榜,最重要的人,最重要的事,最重要的工作……我,排在这所有所有的最末位,不是吗?你不爱我,却不放过我,为什么?”
“是不是就像养一个宠物,明明不喜欢,可养了几天突然有了一点点感情,但这点感呢情还不足以撼动你心头白月光的地位,对不对?”
“不对,我在乎的……”我在乎你。
不然,我怎么能扔下一来追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