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动……
凌锐本就是个铁头,这回连谢戈都成了谢铁头,一个两个别开头,没扶他,也不打算送他去路家的意思。
言寄声脸色一沉:“你们一个个是要反了吗?让你们送我过去,听不到吗?”
听到了,但是不能送。
两位铁头心里苦,只暗盼着赶紧来个人拉一拉言寄声脖子上的铁链,束住这头已然快失去理智的狼王才好。
大抵是老天爷听到了他俩的求救声,那个拉铁链的人,到底是来了。
“去什么去?”
言夫人从病房外怒气冲冲地走进来,手里新买的爱马仕新款直接砸上了言寄声。
虽然伤了头,但身体的反应能力还在。
言寄声微一偏头,避了开来……
言夫人一看没砸着人,更气了:“你可真是能耐了你,你说你要来接人,你接的什么人?你居然把小远从楼上踹下去了,那可是五楼啊!如果他死了,你要我以后怎么回娘家?”
“回不了就不回呗!他活该,怎么没摔死他……”
言夫人气得要挠他,却被后进来的苏妈妈给拉住了:“夫人,好好说,事情索性都发生了,是不是?”
言夫人哼了一声,气得一屁股坐下来胸口还在激烈地喘:
“你外公亲自给我打的电话,一句难听的话没说,就让我立刻马上来接你回北城,还让我到了赶紧走,也别回家了。”
提起这个,言夫人就觉得脑仁疼。
她本也没指望儿子有多尊重自己的老父亲,但事情闹到这个份上,毕竟谁脸上都不好看,更何况,路悠远那是真伤了。
一想到是五楼踹下去的,言夫人来的时候心口一直扑嗵扑嗵的跳。
她不愿回想,却还是想到了儿子小时候的经历,那才是三楼,都差点要了儿子的性命,后来,还差点没保住眼睛。
现在虽然看上去治好了,但头疼的毛病一直在,言夫人求了多少方子都不管用。
最近,听说还是郁陶给弄的药方子在吃,才总算是好了些。
想到郁陶,言夫人心里又是一阵嗝应。
她原本对郁陶已经改观了,但这一次后,她忍不住又想:果然还是个红颜祸水啊,她也没完全担心错……
言夫人长长一叹,心里烦郁不已。
“你先坐下,妈有话跟你讲……”
“此果您要说的还是之前的老三套,劝您还是别开口了,我不会听。”就算是亲妈,言寄声也完全不给面子。
“我倒是希望还能有机会讲那些,不过
不好意思,这一次问题比较大。”
言寄声没出声,但也并不觉得母亲真能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
言夫人最了解儿子的脾气,看他这个态度,就知道他没把他外公这边放在眼里。
相较于言家,路家的势力确实都在香城,于内地使不太上什么劲儿。
但路家有钱啊!
毕竟有那方面的背景,做的生意不太一样,所以,路家的钱不在明面上,但实际上,是比十个言家还有钱的那种有钱……
一个富可敌国的家族,就算在内地没有关系网,用钱砸也能砸出一条啊!
更何况,可以不成为助力,但绝不能成为阻力不是?
这一点,言夫人不相信儿子心里不明白,他就是现在正上着头,和路悠远对杠上了,所以便全然不顾了。
但言夫人必须在这种紧经关头,把脱缰的儿子给朝回拉一拉:“再怎么说,小远也是你表弟,你就算不看在你舅舅的面子上,也顾及一下你外公啊!你这么不给他面子,以后还想他怎么支持你?”
“不支持拉倒,你还当我是之前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十岁小男孩吗?”
“你……”
言夫人被刺到,心里一抽一抽地痛了一阵。
她咬了咬牙,
红着眼睛,不说话了……
言寄声也意识到自己的态度伤到了母亲,便也叹了一口气,回过头来放软了语调说:“先说好,我是不会跟外公道歉的,是路悠远那小子有错,别说我只是让他裂了几根骨头,我没让他断子绝孙,就是我天大的仁慈。”
“怎么?你还很得意?”
言夫人冷哼一声:“等我接下来的话说给你听听后,我看你还有没有心情再得意?”
这话说的,言寄声倒是意外地看着母亲。
然后他就听母亲说了一句:“小远在醒来后,主动跟我爸坦白,说郁陶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而且他还有证据。”
言寄声听完,整个人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术。
他就那么呆呆地坐在病床上,愣的像是一具没有生命的傻木偶……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磨着牙齿叽叽叽地响:“果然是那个小王八蛋的,我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