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烟稀少的郊区大路上,一辆黑色的跑车疾驶而来。
驾驶座上的男人五官俊美,眼神凌厉,只是死死紧抿着的唇线,彰显了跑车主人的怒意。
车速直接飙到了260码,子弹一般飞射出去。
临近路宅,言寄声却完全没有停下的架势,他眼神微沉,脚下已将油门踩的最深,轰鸣的马达声中,他毫不犹豫地直冲着撞上了别墅的大门。
高大的铁门轰然一震,却并未倒塌,男人便退后,再加油,再加油……
一下,一下,接连的十几下,直接将黑沉的铁门撞烂变形,车子就压在那轰然倒地的铁门上开进了路宅。
如此的大动静,自然引来了路家豢养的那群打手保镖,他们全都是黑衣劲装,戴着墨镜耳机,对讲机里嗞嗞地发出声音,有人在叫:“别开枪,是声少爷!”
于是那些原本都已经掏出了家伙的打手们,只能举枪对着车身,就是不敢真的射击。
言寄声视而不见,再度轰着油门。
车子飞驰着,横冲直撞地撞入了路家主长的客厅,猝不及防的佣人们惊慌失措的逃窜……
尖叫声,哭喊声,混成一团!
言寄声在一片尖叫声中
,将他疯开的车子停了下来。迈着长腿,他从已然破破烂烂的跑车里下来。
车开得太急,他胸口还剧烈地起伏着,环视众人时,那种征伐沙场的怒焰在他眼中燃烧,仿佛眼前的众人都只是蝼蚁。
就该在他的眼神之下,匍匐在地……
老爷子立在三楼的栏杆处看着下面,双手不自觉地紧紧蜷起。
毁损的车身边,打手们早已围了一圈又一圈。
言寄声冷冷一笑,无视那黑洞洞的枪口,迈开长腿就要上楼,有领头人上前一步试图拦下他:“声少爷,请留步!”
留个屁的步……
言寄声一巴掌直接抽翻了那人:“滚!”
无视于黑洞洞对准自己的枪口,言寄声迈开长腿直接向上,被抽翻的领头人面上无光,再爬起来时,人已经是不顾一切地缠了上来。
感受到脑后传来的劲风,言寄声轻轻偏头,避开了那一杀招之后,反身一个侧旋踢,踹开左边奔过来帮手的另一个黑衣打手。再反手一个擒拿将领头人扣住肩膀和手臂,轮着圈,直接甩了出去。
领头人腾空撞倒了一大堆黑衣打手,跟保龄球似的东倒西歪,噼里啪啦摔了一地。
言寄
再度冷笑着,慢条斯理脱了西装外套,他单手挽着衬衫的袖口,粗暴地扯开领带,解开束缚着脖颈的两颗纽扣。
活动脖子时舌尖一撩嘴唇,露出一脸嗜血的笑。
也不说话,只单手勾了勾,做了个让大家一起上的手势。
打手们一看他这挑衅的架势,哪里还肯忍,然而,就算他们一拥而上,却还是拿他耐何不了。
几乎是杀出的一条血路,言寄声带着怒意而来。
一个人便干翻了路家养着门口的几十个打手,当然,也不仅仅是因为他打起架来凶悍无比,不比任何专业打手差。最主要的,路家养的打手哪怕手里还有枪,也不敢对他下死手。
言寄声毕竟是路老爷子的亲外孙,金贵的很。
大家可以对他比划比划,动动手,不过小打小闹的皮外伤可以,动真格后,吃不了还是得兜着走。所以那些打手被撂翻之后,就算反抗,也不敢下死手。
而言寄声却打得无所顾忌。
他骨子里的疯,有时候令他看起来像个真正的亡命之徒,只是他再能打,也只有一个人,路家养的打手们刀口舔血的日子过得久,个个皮糙肉厚,十分耐揍。
他们硬
生生地一字排开,站在门口只阻挡,不还手……
但纵是如此,也以人多的优势牢牢守护着路家的大门,不让言寄声再进一步。
不让进,没关系!
言寄声退后,他发出一声冷嗤,站在路家一楼的大厅中央,锐利的眸斜勾着向上……
三楼,老爷子如鹰的眸瞳间,闪烁着谁都辩不清的寒光。
他定定望着楼下的亲外孙,一老一少,无声的对持。
老爷子身边跟着另一个心腹,心腹撞上言寄声那骇人的眼神,心底发寒:“路爷,这可怎么办呀?大家也不敢真的对声少爷下手……”
这位心腹不像根叔,一心偏向路悠远父子。
他就觉得,所有子子孙孙里最像老爷子的人,还就是言寄声,这小子身上有股子狠劲儿,匪得不像是世家公子哥,倒像个野性的狼崽子。
不过狼崽子被包裹在锦衣之下,束缚着他的狼性,鲜少会真正露出他的爪牙。
但是今天,心腹在狼崽子眼中看到了嗜血的光……
这是要大开杀戒了啊!
心腹担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