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雪珂今年23岁,就读于国外某间世界级的艺术院校,主修小提琴。
马上要毕业了,正是最关键的时期,可她为了父亲的事情,直接办了休学,回国了。
她被带到言寄声面前时,身上穿着一件半新不旧的羽绒服,短款的,露出下面细长紧直的两条腿。
脸上戴着大大的墨镜,看不到表情……
言寄声目光落在那墨镜上,微有不悦,但也没开口。
反而是她自己不好意思地推了推墨镜。
本是想干脆取下来的,可面对言寄声这种高颜值的极品男人,她就算不敢对他有想法,也不愿让他看见自己最狼狈的样子。
毕竟,她戴着墨镜也不是到了这种时候还要装酷,是眼睛哭肿了,又没化妆,所以只好拿这个随便挡一挡……
“你说,你父亲被杀害了?是什么让你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提到父亲,梁雪珂双手不由握紧。
一瞬间,她又感觉到眼眶发涩,想哭,但她还是坚强地忍住了,只是说话时声音还是带着点微微的颤:“我爸突然来看我,就不对劲!他这个人,忙起来连我妈生病了都顾不上,明明是个医生,可
直到我妈癌症晚期,他都没发现。”
“我妈死的那一年,他送我出国,机都没送,让我自己走的,因为有病人,他这一生都为了医学,为了他的病人,根本没时间管我,但他突然来看我,还给我买了好多东西,把四张银行卡全都留给我,还给我写好了密码,是谁也会发现不对劲的吧!”
“我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他也不肯说,就说让我好好收着卡,还说他犯了错,很大的错,要是万劫不复,死无葬身之地,也让我不要太惊讶,也不要去深究是谁害了他,因为罪有应得。”
“可我再怎么嫌弃他,他也是我爸,他都说了这样的话,谁能真的不在意啊?我想他是个医生,能犯什么错误?是不是手术失败把人治死了?要担责?还是要坐牢?”
“我找国内的同学打听,他们却跟我提了郁家的情况,还说喻伯伯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里面,且生死不明。我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爸的意思,他肯定跟这件事有关,我追问他到底干了什么?我说他要是不跟我讲,我就不认他这个爸了。”
“他居然宁可我不认他,也不跟我讲,还说,
不能讲,讲了我就有危险。”
“后来才发现,有人拿我的生命安全来威胁他,如果他不按他说的做,就要对我不利。他都是为了我,你们要怨就怨我好了,别怪他,他只是……还想做个好父亲……”
说到这里,姑娘哭的梨花带雨,可那我见犹怜的模样却分不得言寄声半点目光,他全程木然,甚至有些不耐烦:“能不能说重点,我没功夫在这里听你煽父女情……”
梁雪珂从来没见过像言寄声这么不解风情的男人,明明长的那么帅……
不过,她也不是要故意煽情,只是情至所至,不由自主就说了那么多。
现在见人家根本不想听,她抿了抿嘴,继续委屈道:“我爸是前天不见的,他接了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之后,就一直闷闷不炙。我看他心情不好,就带他去附近的中餐厅吃饭,后来他说要去一趟洗手间,结果之后就再也没回来。”
言寄声问:“那你怎么知道他被人害死了?也许只是躲起来了。”
“不可能,我爸肯定出事了,不然他不会那样消失,而且,他受人胁迫都是因为担心我的安危,又怎么会撇下
我一个人逃跑?他要跑,也是带着我一起走啊!”
话到这里,梁雪珂已是泣不成声:“他去洗手间前,手机就放在餐桌上没带走,我本以为他是忘了拿走,可后来,我在里面听到了一段录音。”
她说着,拿出一个不算新的手机,翻出了一段存在手机里的录音……
“珂珂,爸爸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妈妈,但我……我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但有两件事,在我出事之前,还是想跟你解释一下。”
“第一件是你妈妈的病,我不是不知道你妈妈有病,但她那样用心地瞒着我,不让我知道,我只好装成不知道,之后,将更多的时间,用在攻克那个病的研究上。可惜,爸爸还是太没用了,花了半辈子的时间,还是救不了你妈妈。”
“第二件事,送你去那间音乐学院,不是因为爸爸嫌照顾你太麻烦,影响我工作,是因为爸爸知道你热爱音乐,那是你的一切。爸爸没有别的可以给你,只能尽力为你凑足了学费,送你上最想上的学校……”
“还有送机的那天,爸爸去了!去了啊!但我不敢出来见你,爸爸不舍得啊!你妈不
在了,要是你也离开了,爸爸……就连家都没有了,我多么想让你别走,可是珂珂啊!你总要长大,总会离开爸爸,我……不懂怎么做一个好父亲,只想让你一生无忧,做你最想做的事情就可以。”
梁医生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