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郁陶强迫自己不去想有关于言寄声的一切。
他坐牢也好,判刑也好,出来也好,又关她什么事?
她连自己和孩子都顾不上来了,就不咸吃萝卜淡操心他的心了。
郁陶再没有问过有关于言寄声的半件事,也不打听他的任何情况,就连费诗倪每天和岑翼飞打电话时不经意提到言寄声的情况。
她也一直在尽可能地回避……
不过,纵然如此,她还是在费诗倪有意透露之下,多少知道了一点有关于言寄声的情况。
他的案子,所有证据都对他很不利。
而且,除了之前的那个视频,后来又找到了一些据说是很关键的证据,而这些证据全都能指控言寄声谋杀……
他杀的还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这件事,在北城甚至造成了不少的轰动,就连八卦记者,都开始天天蹲守在言家门口,试图冲进去采访言家的佣人们。
费诗倪有些担心,主动找她说:“哎……你说言寄声不会真的有事吧?这闹这么大,万一真的判了,得是无期呀!”
郁陶说:“说这个干嘛?你机票买了吗?不是说,岑翼飞一直催你回去?”
费诗倪
觉得她不可能这么简单地放下,所以才有意跟她透露这些的,哪知,郁陶现在根本就不想谈他。
不想惹朋友不快,费诗倪压下心头的担忧,没再跟她多提言寄声的事儿。
但岑翼飞那边确实催得急,她也定好了明天的机票,要回北城了。
第二天,郁陶亲自把人送到机场后,两人紧紧拥抱后,费诗倪突然感性道:“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没什么事情也可以给我打电话,天天视频我也不嫌弃,明白没?”
“为什么你不能给我打呀?非得我主动打给你?”
“我穷,省电话费!”
郁陶说:“都要嫁入豪门的女人了,还说这种话。”
“八字还没一撇呢!”费诗倪这么说着,但耳根子还是红了红。
她有点不好意思继续再说这件事:“行了,你好好的,等我下次休假再来看你和我干儿子。”
“路上小心,到了给我消息!”
“嗯!拜拜!”
送走了好友,郁陶没在机场多做停留。
回去的路上,她安静地靠在后座上休息。
有点累,最近她一直是这种感觉,她知道,这不是因为她做了多么辛苦的事,而是神经过于紧绷,才
会导致有这样的症状。
她想让自己放松下来……
郁陶闭了眼睛,刚想眯上一会儿,突然,司机说:“四小姐,您睡了吗?”
“没有。”
“后面有辆车,从机场出来就一直跟着,我觉得,可能是跟着我们的。”
“嗯?”
郁陶立刻睁开了双眼,她本能地回头。
马上路上车子很多,但她还是一眼就看出了司机说的跟车的是哪一辆,一辆火红色的玛莎拉蒂。
看到车标的那一刻,郁陶下意识看了一眼车上的司机。
看不太清,不过,一头长发,看起来轮廓是个女人……
和言寄声在一起久了,被追杀的滋味儿也体会过几次,但是,女杀手?
郁陶试图看清对方的脸,但模糊只能看清对方脸上的墨镜。
她心思一沉,对司机说:“甩掉她!”
“好的四小姐。”
郁陶再不敢打盹儿,强撑着精神看司机飙过一个个路口。开过第四个路口时,郁陶发现,后面的红色玛莎拉蒂不见了。
“甩掉了!”
郁陶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想,兴许是自己想多了,如果真是要追杀她的话,一辆车也太看不起人了。而且,也犯不着开这么显
眼的红色玛莎拉蒂。
可能只是顺路?
不过,反正已经甩掉了对方,郁陶也没再多想。
然而,就在她放松警惕的那一刻,突然,那辆红色的玛莎拉蒂又一次出现在她的视线里,而且,不是从后面,而是从侧面……
司机的本能反应,就是直接打方向盘避开。
然而对方似乎就是冲着她们而来,所以,避无可避,唯一庆幸的,是那辆车冲过来的速度并不算快。郁陶这边的司机避让得也算及时,所以,两辆车之间,只是发生了一点刮擦事故。
车停之后,郁陶双眸如炬地看向对方。结果发现,车上下来的并不是个女人,而是一个留着长发的男人。
她心口猛地一阵咯噔,条件反射地想到了言谨怀,不过言谨怀已经死了。
而面前这个男人,除了一头长发以外,墨镜下居然长着一张正气十足的国字脸。
只不过身材瘦小,还穿着白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