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被岑翼飞逃过了一劫。
或者应该说,是费诗倪不忍心为难他,因为他说,他是为了保护她,还因为他说,不想撒谎,随便找点理由搪塞她。
确实,如果一再逼问,最后他说了谎,那也没意义。
不过,他越是过样,费诗倪心里越发地怀疑,直到郁陶烧退了醒来,她还在琢磨这个……
“诗倪!”
初醒,郁陶声音很小,还透着浓浓虚弱的味道,不过也足够让坐得很近的费诗倪听见了。
“你醒啦?”
费诗倪立刻冲过来,扶着她的肩膀让她继续躺:“别动,别动……病了就好好躺着,有什么就这样说。”
其实,她就是不让她睡,她可能也起不来。
她现在全身酸疼,就跟被人打了一顿似的,也不知道是药的后遗症,还是因为泡了太久的冰水……
而且,头还很闷:“我……怎么了?”
“你不记得啦?”
郁陶摇摇头……
不过,见费诗倪是那么一个眼神,她又认真想了想,最后,还是摇头:“不知道,就跟断片了似的,完全记不清了,不过……我记得言寄声好像是吐了,后来,后来……”
后来,她就真的记不得了。
“
就离谱,你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那我可怎么好意思跟你说啊?”
“怎么了?昨天发生了什么?”
她说完,这才注意到窗外大亮,郁陶双眸大睁着说:“怎么天都亮了,我昨晚到底怎么了?还有小布丁……”
“小布丁你别担心,跟李医生在一起呢!有他照看着比咱俩照看的好,不怕!”
“那就好,不过……我昨天到底怎么了?”
费诗倪欲言又止地看着她:“真想听啊?”
“当然了。”
“那我可说了,你昨晚啊……”
然后费诗倪就一五一十地全说了,且中间半点没有添油加醋,就是实打实的将当时的情况前前后后地复述了一遍给郁陶听。
但是,郁陶听完后,直接就窒息了!
“不可能!”
“呵呵……”费诗倪就知道她是这个反应,立刻呵呵她。
是真姐妹才敢说实话,所以费诗倪一点也没给她否认的机会,直接掏出手机,按了播放键。
却说,她昨晚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当时急归急,最后被岑翼飞按着不能上前打扰,她也不知道是不是预见了,今天郁陶听了后会否认,所以……
她拍了视频。
视频打开,里面
就传来郁陶的轻喘声……
还是带着哼哼唧唧的那一种,要不是画面里,两人真的什么也没有做,都好好的穿着衣服的话,她都要以为自己是不是看的是什么岛国爱薇片了。
只是,画面里真的是她。
她就像只猫儿一般,窝在白瑞德的怀里,而且,双手还吊在人家脖子上,看那样子,竟是死也不撒手的架势。
而且最可怕的是,她手还在人家身上摸……
一瞬间,郁陶只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朝脸上涌似的,她震惊地张大了嘴:“这不可能是我……”
“呵呵!不是你还有谁?还有谁?自己听听,仔细听听,你嘴里在叫着什么?”
其实郁陶哪里还好意思听?
但,都已经这样了……
她就硬着头皮听了下去,然后她就听到自己好像是在含含糊糊地叫着谁的名字。
一开始,她还听不清。
后来听清了,她脸上的红色就倏尔消失了……
因为,她清清楚楚地听到自己在一声声地叫着:“寄声,寄声……”
为什么是这个名字?
哪怕她当时已经彻底糊涂了,可是为什么会叫言寄声的名字,还是在白瑞德的怀里叫?
“听清楚了?那我可想
问你了,你不是说你发现自己现在已经不爱言寄声了么?为什么还叫他的名字啊?叫一晚上我跟你说……”
郁陶脸又烧了起来:“我,我……”
她我了半天,自己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是啊……
连她自己也想不明白,她明明都不爱言寄声了,为什么还会在这样的时候,一声声地叫她?
别说是费诗倪了,就是她自己听到那些,也不免怀疑,她从来没有忘记过言寄声,也没有停止过爱他。
“但是,这怎么可能呢?我真的……平时看到言寄声都没感觉的。”
“那你是对这个叫白瑞德的有感觉喽?可是你说你,好端端的,在白瑞德的怀里叫言寄声的名字,你这是在恶心谁呢?”
“你还说,你当时怎么不阻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