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朋亲王又认真看了眼郁陶。
这一看,顿觉有点被惊艳。
郁陶的五官虽不似泰国人那样浓烈,但组合在一起,化上妆后,十分精致。
而且,相较于传统的泰国人,郁陶的皮肤,白得就像是在发光。且她身上自有一种很干净的书卷气,且一颦一笑都带着优雅与贵气,一看就是大家闺秀。
亲王和王妃对视一眼,忽然各自在心里为妹妹捏了把汗!
不过,这才第一个照面,输赢还不好分胜负,他们也不至于这么早就唱衰自家妹子。只在迎进了白瑞德和郁陶她们一行后,飞快地差人给甘雅郡主送了个口信,让她勿要轻敌!
郁陶自然是不知亲王他们的骚操作的,她正拍着心口,小声地问:“我刚才表现得怎么样?过关吗?”
“何止是过关,你没看亲王和王妃的脸色吗?”
“什么脸色啊?”
“如临大敌!”
“你别开玩笑了,我是说真的,刚才我没太失礼吧!”
“没有,表现得很好,特别是在自我介绍时,有意地挽紧了我的手臂,这个细节处得得最好,自然得好像我们真的是未婚夫妻,想来,王妃是注意到了的。”
虽说郁陶确实是有意那么做
的,但这突然被当面说出来,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我这不是演戏要演全套吗?毕竟,都担了这个名了,也得好好表现不是?”
“演得好,跟真的似的。”
白瑞德边说边笑,郁陶越发地不好意思。
她终于松开了他的手臂:“这边应该还有很多你需要去打招呼的人吧?你带上岑翼飞去吧!我的诗倪在一起就好。”
其实白瑞德一点也不想和郁陶分开,不过,到了这种场合,该有的社交礼仪还是得有。
确实有不少王亲贵族他必须要去打个招呼,带不带岑翼飞倒是无所谓,不过带上后,可能脱身时更方便一些。
“那你们俩先随便逛逛,我们去去就来……”
“也不用太急,你慢慢来就好,我这边真要有什么情况,会打你电话。”
其实真要发生什么,打电话可能都来不及了。
不过,这样的社交场合,应该也不至于闹出太大的动静,郁陶原本是这么想的。
只是,白瑞德才带着岑翼飞离开不到三分钟,她和费诗倪,就真的遇到了麻烦。
看着一脸酸菜色的言寄声,郁陶想了想,说:“就这儿说吧!声音别太大就行。”
“这儿怎么说,人那么
多……”
郁陶没给他面子,直白道:“对,就是人多才好说话,要是到了人少的地方,谁知道你又会对我做什么?”
这话呛得言寄声脸上一红:“我能对你做什么?那天的事情是误会……”
“我的天啊!你也太不要脸了吧言寄声,那种情况还叫做误会?”
费诗倪实在听不下去了,忍不住指责:“你难道没在房间里弄那种下流的药?你难道没试图对小陶做那件事?”
言寄声瞪她:“我跟郁陶说话,你不要插嘴……”
“就插了怎样?”
“你……”他刚想大声嚷嚷,一打眼发现有人在看他,立刻又压低了声音说:“郁陶,这儿实在不是个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
“要说就在这儿说,不说你就走吧!”
“你为什么……行吧!好,我就在这儿说……但是,你能不能让她离开?”
“不能!”郁陶和费诗倪异口同声,直气得那个冒牌货眼睛都红了。
他咬咬牙,最后,也只能妥协……
“我是来跟你道歉的,那天的事情,确实是我冲动了,我当时就是吃醋了,看到你和那个叫白瑞德的那么亲密,我嫉妒得要死。再加上又喝多了,一
时冲动,就……”
他仿佛自己也很懊恼,说话时每一个表情都情真意切,悔不当初:“对不起郁陶,我真的……不是想伤害你,只是……太想和你在一起了。”
言寄声说话时,眼睛显得又黑又沉。
眼底不知怎么回事,似乎还含着点水光,像是小雨天的湖面,眸光凄凄,一直落在郁陶的身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受了天大委屈的那一个。
按理说,他顶着这样一张英俊的脸,还用这样的眼神哀求她,正常她应该选择原谅。
有些女人,甚至可能会感动。
但郁陶完全不为所动:“说完了?”
她冷冷地瞧着对方:“好,我知道了,你是冲动地做了错事,所以来跟我道歉是不是?行……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我选择不原谅!”
“郁陶……”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连儿子都生过了,就算发生了什么也不是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