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医院,阮景曜一脸嘲讽:“他背后的人是言谨瑞我们早就猜到了,但我万万没想到,为了能拿到你留下的遗产,他们能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阮景曜也爱财,他也不信这世界上没有人不爱财。
可他就算不信奉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也不认同这样没人性的搞法呀!
“这个冒牌货为了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冒充你所以在自己身上脸上动了上百刀我可以理解,也赞他一声勇敢,可那孩子是他亲生儿子吧?才四岁……但却从两年前就开始强迫打针做整形,人干事?”
言寄声冷着脸:“你跟畜生讲什么人性?”
“也是……”
阮景曜轻吁了一口气,之后又问:“那……接下来声哥你打算怎么做?”
“刚才你录音了吧?”
“自然……”
“发给言谨瑞,不过,记得让人剪接一下,营造出一种,他在跟我递投名状的氛围。”
言寄声吩咐完了,又冷笑道:“不是所有人渣都需要我亲手来处理的,虽然自己动手确实比较有爽感,但是,狗咬狗一嘴毛的戏,其实也挺好看。更何况,有这个明晃晃的靶子在,于咱们更有利。”
聪明人说话点到即止
,阮景曜直接就懂了:“你是想误导言谨瑞,让他觉得白瑞德是那个冒牌货找来对付他的新靠山?”
“靠山不算,至少是合作者,像他那样……他可以利用我的脸,在霁声集团取得今天的地位,白瑞德为什么不可以?因为他成功过,他明白这有多容易,所以……他会害怕,会……全力阻止,第二个打着‘言寄声’名头,假公济私的人。”
“你想在这个拉据的过程中,逼他露出破绽?”
“不,我想让他和这个冒牌货斗得死去活来,鹬蚌不相争,渔翁怎得利?”
阮景曜眉头这时也跳了跳,唇角也不自觉地勾了起来。
“妙啊!”
言寄声没接他这一句,只抬腕看了看时间。
一如他方才所言,报复这种事,虽然亲自动手确实会更有爽感,但宝贵的时间,得用到更宝贵的事情上面。
早前,郁陶联络过他,想约他见个面。
他以自己有事要忙,推到了晚上。
那不是借口,因为确实有事缠身,比如现在刚刚处理完的这个冒牌货的事情。
又比如,他给霁声集团那边,真正安插在各大重要部门的他的人,一起开了个小会。
再比如,疑似又接到了关于小布丁的消息,但他今天
真的抽不开身,所以让素格力去了。但他依旧不放心,所以一直和素格力保持着联络,直到一个小时前,才得到又是假消息的结果。
他还有很多公司的事情要忙,只不过都被他摆在了次要的位置。
而今的言寄声,对他来说,赚钱也好,做生意也好,包括家族也好,全部都没有家人重要。
都家破人亡了,要那么多钱带进棺材里不也是等着烂吗?
他学会了放手,培养了很多人在为他做事,但有一些必须要他拿主意的东西,比如现在刚刚料理完的冒牌货。如果没有他的现身,可能也拿不到这么多有力的证据。
虽然他也没打算现在就把这些大料放出去……
言寄声的直觉很灵敏,他隐约感觉这件事远没有表面上看着的这么简单,至少在钓出背后那条真正的大鱼之前,他还得留下最后的底牌。
油罐车司机背后那个人,他是一定要揪出来的。
“其他的我就不多说了,你心里有数,做事我也放心,不过,岑翼飞之前提到的那个人,叫言博为的,你有印象吗?觉得呢有没有可能真是他?”
言博为此人,之阮景曜是不知道的。
但岑翼飞提过一次后,他特意亲自查了查,他说:
“说实话,如果只看表面这些证据的话,是那个人的可能性不大,毕竟言博为虽然名字听起来还挺聪明的,但本人实在是有点蠢,要不然,也不会混了这么多年,也就混到那么一个不中用的位置。”
“他在公司里面,很没有存在感!长相嘛!说实话,也实在不像你们言家的人那般个个俊美,就是个糟老头子了。”
言寄声却认为:“恰恰是这样的人,才更容易成为我们的盲点吧!因为你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些最可能的人身上,这样的人存在感越低,你越容易忽略。”
“目前来说,没看到任何可疑的迹象,如果真是他在背后搞鬼,那这个人城府极深,深不可测啊!。”
言寄声知道他的意思,不过他也道:“从我出事到现在,整整四年,明着有郁陶一直在追踪当年的真相,暗着有你和岑翼飞,甚至还有我在从旁干预,却一直没能揪出那个人,你还不觉得他是高手中的高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