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其余皆已乖乖奉上家财,以求自保。”
秦氏,年已半百,出身名门望族,膝下育有三儿三女,此刻她那张略显风霜的脸庞上,眉头紧锁,满是忧虑之色,轻声问道:“这次怎会如此严重?”
“陛下想发财,却苦无门路,只能将手伸向那些犯了错的官员。以前贪污的官员可以罢黜,可以贬谪,甚至可以砍头。但此番,陛下却一反常态,对那些犯了事的官员一个也未予严惩,只是罚以重金。大理寺卿谭武也不知道得到什么密令,像疯了似的,变得铁面无私,六亲不认,谁的面子都不给,听说顾相想派人进去探探口风,都被他拒绝了。”
“可咱们家清清白白,未曾沾染过半分贪墨之事,您为何还如此惶恐不安呢?”
“唉,你哪里知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廉强那厮已是强弩之末,一旦他开始不顾一切地乱咬一气,即便我们没贪陛下都会说我们贪了。我如今借口养病,就是想告诉陛下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就在家里等消息,不逃不说,不闻不问,随他处置。”
“贪又不行,不贪又没人信,这该死的世道。”秦氏轻轻叹了口气,抱怨了一句,随即又拿起筷子,递给了宋正林:“老爷,您还是吃点吧,万一饿坏了身子不值当。”
“唔。”
宋正林刚夹起一片菜叶子放进嘴里,大门就突然被人撞开,一声巨响吓得他好险没把舌头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