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妩咬牙切齿。
司寒年寒声道,“你当这是什么地方?这是江南公社。”
江南公社是什么地方?是寻欢狩猎的地方,有钱男人消遣的地方。
许多富豪谈生意喜欢来这里,一起玩女人,畅快淋漓之余,生意和和气气得谈好。
而女人在这里,不过算是无名无姓的消遣。
她不是要和他玩?
“司寒年!”
“我允许你直呼我的名字。”司寒年扣住她的小脸,“你若是喜欢,不妨多叫几遍。”
下一秒,男人俯首,薄唇压了下来,掠夺了她的呼吸。
她下意识躲避,司寒年修长的手指却掐着她的小脸,疼得她被迫张嘴。
有了入侵空间,他吻得更深。
炙热的血液流遍全身每一条血管。
至此,她已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云妩突然狠狠一咬,一缕淡淡的血腥味在唇齿间炸开。
司寒年眉心揪了一下,逼退。
云妩猝然退到一处短暂安全的地方,警觉地瞪住他。
男人的半个身子都融入凄冷的黑暗中,眼神里夹带着令人心悸的杀气。
“滚!”
她随手将茶几掀翻在地,随手抓起水晶杯子朝着他身上砸去。
“刺啦”一声。
水晶杯砸在他的身上,掉落在地,四分裂。
男人脸上却仍旧波澜
不惊,如同一潭死水,皮鞋碾过地板上的残骸,转瞬,便逼近了她。
沉寒的声音压在头顶。
“你还想逃哪儿去。”
司寒年大掌揪住了她的衣襟,将她按在了墙上。
云妩的脸瞬间涨红,本能地推他,然而男人精硕的身躯宛如一座巨山一般,竟纹丝不动。
她气急败坏,竟咬上了他的脖子。
“嘶——”
司寒年疼得颦眉,斜睨她涨红的脸。
她竟然还敢咬他?
这个女人是当真用力,转瞬,血丝便沿着唇角滑沿。
“你以为你逃得掉吗。”司寒年一拳狠狠砸了过来。
拳头砸在墙上,就落在她耳边。
云妩心惊。
男人咬牙切齿地问:“你到底是谁?”
云妩:“……”
“云妩?云绾?”司寒年冷笑了一声,“是你吗?”
“……”
“怎么,还想藏吗?”
云妩道,“司爷,云绾已经死了不是吗?你在我身上找什么存在感?”
“你的肩膀有一个月牙痣。”司寒年说着,抬起手扣住她的脖子。
云妩身子僵了僵,却一瞬失笑了,“怎么,司爷您这是要验明真身?无妨,自便。”
她的坦然自若,让司寒年眼神一错。
种种可疑,他的确怀疑眼前这个女人是她回来了。
云绾究竟有没
有死,他不敢确信。
当初的葬礼他没有出席,以至于那个女人直至被烧成了灰葬入家族圆陵,他都没有去看一眼。
五年前,纪南洲出国,音讯全无。
而纪南洲与云绾之间,交集匪浅。
他查了云妩的资料,她五年前出道,与纪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甚至一度传闻,云妩是纪家钦定的儿媳。
这么巧么?
他理由怀疑,云绾根本没死,而这个云妩就是云绾。
至于……
她整个人大变模样,变了一副容貌,或许是整容,或许是……
司寒年望向她的肩头,白净的皮肤,毫无一丝瑕疵。
他的指腹抹了又抹,那个原本他想象存在的月牙痣,却毫无痕迹。
男人怀疑地看向云妩,却见她红唇轻蔑一撇,“怎么?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吗。”
“……”
“云绾早就死了。”云妩讽刺道,“这不是你选的吗?司爷。”
司寒年的眼中悄然布满血丝。
他的目光仍旧灼灼地盯着那片位置,那里雪白的一片,看不出任何遮盖的痕迹。
他的指腹反复揉搓,甚至将她的皮肤搓红了一片。
“死心了吗。”云妩冷冷道,“不过,那个女人死了不是皆大欢喜吗。”
司寒年望向她,“你说什么?”
云妩道
,“都城都说这司家娶了个满脸红斑的丑媳,简直是奇耻大辱。司爷一表人才权倾天域,那种丑东西哪儿来的脸嫁给你?司家娶了那种女人,不嫌丢人吗?”
“闭嘴!”
“我都难以想象你是怎么和那个丑八怪同床共枕的。司寒年,那样一个女人,弃之敝履,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