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妩在一旁简直目瞪口呆!
她已经见过两个男人打过一次,上一次是在邮轮上,但这一次不同于之前,他们两个人明显是动了真格的。
若不是纪南洲刚被抽了几管血,有些低血糖,身体有些虚弱,否则,也不至于被司寒年近乎碾压的趋势。
她知道纪南洲的实力,绝不在司寒年之下,但如今,却已然处于弱势。
再这么下去,两个人非要受伤不可。
尤其是纪南洲。
云妩谈不上是因为心疼,还是因为愤怒,还是觉得好笑。
这两个男人一见面就针锋相对,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
“你们到底有完没完!?”云妩突然暴怒。
她一把抄起沙发上的枕头,朝着两个人砸去。
她砸得很用力,但枕头是软的,砸在两个人的身上,竟也恰好将两个人分开。
“你们要打是不是?要打,不要在我家里打!滚出去!给我滚出去打!”
云妩一边将枕头扔在了他们的身上,一边冲过来,将他们往门外推。
“打啊!你们继续打啊!有本事继续打,最好打的非死即残!”云妩将两个大男人推到门外,“砰”的一声,将门关上,上了反锁,转身回了房间。
司
寒年和纪南洲被推到门外。
两个人的身上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轻重不同。
纪南洲的颧骨已是微青了,唇角磕破了。
司寒年脸上倒没见什么伤,但拳峰,却已是红肿不已。
纪南洲嘲弄地瞪了司寒年一眼,扯了扯唇角,却因此不小心牵动了伤口,剑眉皱起,指尖轻轻地揉了揉,“嘶”了一声。
他越想越委屈,拍了拍门,对着云妩撒娇说,“阿妩,你把他关门外就算了,你干嘛把我关门外?”
门内无人回应。
“阿妩?你好狠心,我都一天没吃饭了,你不给我做饭,还把我关门外?”
纪南洲在云妩面前,像个幼稚的孩子一样。
司寒年撇了他一眼,“我不是叫你滚?”
纪南洲道,“司寒年,这就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
“救命恩人?”司寒年觉得可笑,“你是谁的救命恩人?”
“你儿子,可是我救的,你不感激我,还敢对我出手相向?”纪南洲道,“你不觉得你很无耻?”
司寒年道,“我有求你救吗。”
纪南洲瞪圆了眼睛,“要是没有韩卓,你儿子到现在能不能醒过来,还是未知数?”
“你为什么要派韩卓过来?”司寒
年突然朝着纪南洲逼近了一步,“是她求你的?”
纪南洲没想到,司寒年的问题,角度如此刁钻。
他竟被他堵在了死路。
司寒年见纪南洲不作答,进一步逼问,“我知道是她求的你,她为什么要求你。”
他不信,云妩会为了一个与她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去低身下气求别人。
按照纪南洲傲慢的性子,这个男人如此敌视自己,又怎么会派韩卓亲自过来救他的儿子?
司寒年从来都是阴晴不定,偏执多疑的性格。
抓住一丝蛛丝马迹,他便会寻根究底。
先前,墨墨一直没有醒过来,他没有机会查清楚这件事,但韩卓突然出面,让他觉得,事情有些可疑。
纪南洲敏锐地察觉到,这个精明的男人,似乎发现了什么端倪。
“有什么问题吗?阿妩心疼这个孩子,想救,便救了。”
司寒年道,“她这么薄情的女人,怎么会愿意屈尊降贵的去求你,救一个与她毫不相干的孩子。”
纪南洲失笑道,“司寒年,像你这么冷血的人,又怎么有资格说别人薄情?”
“你不要给我欲盖弥彰。我在问你,她为什么要求你?”司寒年冷声质问,“回答我的问
题!”
“你搞清楚,我不是你的下属,你在命令谁?你没有资格命令我回答你的问题。”
司寒年再度揪住他的衣领,“纪南洲,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说!”
“你要我说什么?”
“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历?”司寒年眯了眯眼,一字一顿,“她对我,到底是什么目的,你对我又是什么目的?”
纪南洲道,“我对你能有什么目的?”
他倨傲地扬起下颚,一字一顿,“我的目的已经再明显不过了,不是吗?司寒年,我想搞垮你,我要摧毁你的远洋集团,而她,不过是美人计而已。我想要利用她蛊惑你,让你沉溺在她身上。只不过……”
纪南洲顿了顿,“让我没想到的是,司寒年,你也不过这点把式,枉你阅人无数,没想到一场游戏,倒叫你入戏太深了!不过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