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年转过身,望向陈佩慈,她受了伤,头发散乱。
眼见着纪南洲扬长而去,司寒年攥紧了拳头,转过身,走到了陈佩慈身边,见陈佩慈已经半死不活。
林芊芊心疼道,“妈!妈……你怎么样?”
司寒年微微蹙眉,拿出手机,拨了楮砚电话,“楮砚,到哪儿了。”
“司爷,在路上了。”
“叫救护车。”
“是。”
……
医院。
纪南洲走到病房门口,便看到云妩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医生和护士正在记录各项数据。
“滴、滴、滴——”
心电图的声音,规律地跳动着。
纪南洲心脏一阵绞痛。
他推开门走进去,来到床边,心疼地握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好冷……没什么温度。
他刚一进来,一身是血的模样,让医生和护士受到了不小惊吓。
“纪爷,您……”
“嘘。”纪南洲示意他们安静,“她怎么样?”
“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等到过了观察期……”
医生认真地与他讲解着。
纪南洲越听,越是皱眉。
她受了很重的伤,尽管没有生命危险,但,会留下很多后遗症。
尤其是子/宫破裂……那些人究竟下了多
狠的手!
这意味着,她以后极有可能失去生育能力。
纪南洲不在乎,可他只能想到,这会有多痛!
他情愿这些痛,都痛在他身上。
他愿意替她承受所有痛苦。
“都出去吧。”
“是。”
所有人退离了房间。
纪南洲心疼地俯身,捧起了她的脸,“阿妩,阿妩?”
他温柔地唤着她的名字。
这一份柔情,却是只有面对云妩时,才会流露出来的。
他好心疼。
以至于——一贯冷情的男人,竟有些红了眼眶,他小心翼翼地握住了她的手,将脸柔柔地贴在了她的手背,心疼地蹭了蹭,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滴落在她的手腕上。
纪南洲布满血丝的眼睛望着她,只恨不得此刻,让林家所有人跪在她面前,给她以死谢罪。
若不是司寒年护着,林芊芊,只会伤得比她更重!
云妩虚弱地睁开眼睛,望向纪南洲,见他一身是伤,还沾了不少血,他的眼角和嘴角有些淤青,头发凌乱,简直触目惊心。
“你去……林家了?”云妩的声线沙哑羸弱。
纪南洲不想瞒她,勾了勾唇,“嗯。”
“你打架了?”
“嗯。”
云妩闭了闭眼睛,“纪南洲……”
她就
知道,纪南洲看到她这个模样,一定会失控,他平时看起来玩世不恭,不可一世,然而,一旦触怒认真起来,却是尤其可怕的,他的情绪,只会在她身上失控,一旦失控,他就会像残虐的暴君一样,恨不得让林家所有人给她陪葬。
她就是担心,纪南洲这个男人,做出什么出格的事,都有可能。
云妩道,“疼吗?”
她这话,听起来像是在关心。
纪南洲心里竟小小的餍足了一下,他在床边坐了下来,一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阿妩,你在心疼我吗?嗯?”
“嗯……”云妩道,“当然心疼了,你受这么重的伤……”这是为了她。
纪南洲怜惜地吻了吻她的指尖,眯着眼微笑,“我不疼。”
对于痛觉,他已经麻木不已。
纪家为他注射的那些强心剂,比这些伤要疼得多。
比强心剂更疼的,是看到她受伤时的心疼。
为了她,他可以连命都不要,这些伤,又算得上什么。
“你不会……把人打死了吧?”云妩有些担心。
“不会。”纪南洲道。
“那你身上那么多血……”
“那是别人的血。”纪南洲怎么会将他受伤的事告诉她,只一笔带过,“我身上
的伤,也不是那些人造成的。你觉得,以林家那些保镖,能伤得了我?”
云妩不禁失笑,“那你身上的伤,哪儿来的?”
纪南洲道,“司寒年伤的。”
云妩眼珠一下子失去光泽。
纪南洲道,“陈佩慈把你伤成这样,如果不是司寒年护着,我会要了林芊芊的命。”
云妩道,“司寒年护她?”
“嗯。”纪南洲道,“阿妩,你还没有对他死心吗?你明知道,林芊芊是他的未婚妻,他护着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