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家有两个医生,是我是得意门生,他们告诉我的。”姜钟礼道,“这药,是他们熬制的,消息可靠。”
纪南洲猛地攥紧成拳。
他冷冷道,“你不是自诩对司家忠心耿耿?你告诉我这些,不怕我刁难司家?”
姜钟礼道,“纪南洲,以你如今的实力,想要和司家掰手腕,无疑是异想天开。我看你所作所为,应当是喜欢云小姐吧,这件事,你早晚该知道。另外,我告诉你这件事,也是想要你安心。既然云小姐喝了断子药,再无生育可能,司家最是重视子嗣,司爷是绝对不会娶这样一个女人,这不正合你心意?”
纪南洲蓦然起身。
他面无表情地走到姜钟礼面前,捏着香烟,狠狠地将烟头捻熄在他的肩膀。
姜钟礼被烫得惊叫一声,倒退了一步,死死地捂着烫伤的肩头。
烟头将他的衣服烧穿了一个洞!
皮肤直接被烫泼了一层皮。
姜钟礼不敢置信地望着他,“你……”
“‘这样一个女人’?姜钟礼,她是怎样的女人?”纪南洲眯了眯眼睛,寒声道,“你把话说清楚。”
“我……”姜钟礼有口难辩。
他有些低估了云妩在纪南洲心中的地位,以至
于,但凡一点出言不逊,都会将他触怒!
“是……是我说错话了。”姜钟礼冒着虚汗道,“你不要和我一般见识。”
纪南洲修长的手指,轻轻点在他的肩膀,慢条斯理,一字一顿得警告,“听着,云妩,是我不想让给司寒年,不是他不要。是他司寒年要不起,懂了吗?”
“是……”
“是他司寒年不配和我争,她什么样的女人?她是司寒年得不到的女人,没有资格拥有的女人。”纪南洲道,“司家喂她喝了断子药?这笔账,我迟早会算。姜钟礼,算你识相,知道把这件事告诉我,以后,我绝不会刁难你。不过,你也千万要识趣一点,你要当司家的狗,就好好当一条狗,千万不要想不开,为了司家,和我作对,嗯?”
姜钟礼战战兢兢地抬起头,却撞进了纪南洲幽冷的瞳孔中,吓得移开目光,“我知道……”
纪南洲随手将那些信封拿了起来,递给他,“这是你应得的,拿着。”
姜钟礼迟疑着不敢拿。
纪南洲声线阴寒,“我给你的东西,你敢不要吗。”
“……”姜钟礼心惊胆战地硬着头皮接过。
不用拆开,他便知道,这信封里,一定是一张支票
。
纪南洲道,“拿着它,然后滚。”
姜钟礼吐出憋闷在胸口的浊气,点点头,转身离开。
背后,纪南洲一脚碾上了地上的灰烬,冷冷道,“早晚,司家会被我碾在脚下,我纪南洲说到做到。”
姜钟礼听了,只觉得不寒而栗,狼狈地逃离一般,离开了。
纪家。
纪南洲刚进门,两个医生已静候多时。
“二少爷,该取血了。”
纪南洲冷冷道,“知道了。”
纪南洲进了房间,躺在了床上。
医生走了进来,将一阵强心剂扎在他颈部皮下血管。
伴随着一阵锐痛,纪南洲望着天花板,隐忍着痛,在心中默念:再等等。
再……等等。
一切都快结束了。
等到他拿到了纪氏的大权,这一切痛苦,便会结束了。
伴随着药剂徐徐注入他的血管,他的心率突然加速了起来。
心脏如同一个加速的血泵一般,浑身造血功能极速运作,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与此同时,消毒过的针管,刺入了他的血管,血不断被抽出。
纪南洲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一个小时后。
纪南洲处理好了伤口,望着淤青的针眼,他面无表情道,“你们这次抽了多少。”
“5
00毫升。”
“呵。”纪南洲道,“你们是要我的命?”
“二少爷,血不够,这几天,希望你好好养养身子。另外——”医生隐晦地问了一句,“您没有过房事吧。”
纪南洲脸色阴沉,“我的事,要你管?”
“不敢。只是……若是您这个身体,进行太过激烈的房事,对身体也是一大损伤。”
“你们是担心我的身体,还是担心我死了,纪家找不到第二个血罐子。”
两个医生讳莫如深,全都不说话。
纪南洲翻身坐起,他椽了椽眉心,有那么一瞬,因为低血压,他感觉自己快要晕过去。
勉强的站起身来,他推开门,走出了房间。
路过一扇门口,他撇了一眼,按了指纹,推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