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妩立刻起身,戴上了手铐和脚镣。
她被带进了一个房间,坐在了椅子上,在她面前,是一面很大的玻璃窗。
管教将她铐在了椅子上,便退出了房间。
很快,玻璃窗另一边,门打开,两个警员站在门口,紧接着——
云妩看到了司寒年走了进来。
她眼神微微一讶,怎么是他?
司寒年在玻璃窗前坐了下来,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却带着一份淡淡的惊讶。
她剪短了头发。
司寒年有些不悦。
谁给她剪了头发?
尽管他也知道,进入看守所,为了方便管理,统一要将头发剪短,但,他竟然心疼她那么漂亮的头发被剪短了。
因此,他的心里很不爽!
司寒年拿起了电话。
隔着玻璃窗,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他英挺的俊脸,一般埋没在阴影中,却棱角分明。
“喂。”
司寒年的声音传来,淡淡的,却给人一种莫名的力量。
云妩道,“司寒年,我没有……”
“我相信你无罪。”司寒年打断了她,抬眸,眼神中,有着一种坚定,“我知道你没有。”
云妩喉咙口微微哽住。
不知为何……
因他这一句,她竟莫名地安定了下来。
他相信她,好像这样,就足够了。
司
寒年望着她憔悴的脸色,以及,脸颊上红红的掌掴痕迹,剑眉微蹙,“你的脸,怎么了?”
云妩摇摇头,“没什么。”
“他们有没有怎么样你?”
“没有。”
“审讯过了吗?”
云妩点点头,“提审过了,该说的,该解释的,我都解释了。”
她有些委屈,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被像一个犯人一样对待,有些精疲力尽,就连说话,都没什么力气。
“我安排了律师,在走流程保释你。”
云妩“嗯”了一声,“流程需要走多久?”
“最快十二个小时。”
云妩道,“好。”
静默一阵。
司寒年握紧了听筒,突然道,“这件事,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他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泼云妩的脏水,更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是冲着云妩来的,还是冲着他来的。
云妩是他的人。
她可以和他吵,和他闹,和他作对,可他不允许有任何人动她。
这是原则,也是底线。
明知道她是谁的人,还做这种肮脏的手脚。
他不允许。
云妩道,“司寒年,这一次,谢谢你。”
她从来恩怨分明。
她对他说“谢谢”,是基于他那一句“我相信你没有”。
司寒年道,“你不必对我
说这些。”
云妩疑惑地蹙眉。
她突然意识到,他对她的维护,不过是因为,她是他的附属品。
“你是我的人,没有人可以动你,谁也不行。”说完,司寒年挂断了听筒,站起身来,眼神灼灼得盯着她。
即便她不说,可他也知道,她在里面,受了一点苦头。
他转身离开了房间。
与此同时,管教走了进来,准备将云妩押回房间。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司寒年打过招呼的缘故,管教对她的态度,相比之前,倒客气了许多。
回到了房间,管教对云妩道,“司先生已经安排了律师在保释你,明天这个时间,你可以恢复有限的自由身。”
有限的自由身——顾名思义,她的自由是有限的,即便离开了看守所,她也要佩戴电子脚镣,所有的行踪都会备案,无论她在何时何地,都受管控。
不过……在案子查清楚之前,这似乎是最好的处理方式了,至少,不用待在这里,毫无尊严。
门关上。
云妩刚在床铺上躺了下来,突然听到背后一阵淅淅索索的动静。
她扭过脸,看到对面床铺上的女人,突然直挺挺地坐了起来,一双比毒蛇还要阴冷的眼睛,直勾勾地瞪着她。
女人的眼神
很冷。
她的皮肤很白,很薄,甚至,青色的血管,都清晰可见似的。
女人的容貌很普通,但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尤其是当她的眼神死死地绞在云妩的身上,竟带着莫名的杀气。
云妩拧了拧眉,收回了目光,良久,她又扭过脸去,女人竟还盯着她。
“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云妩忍不住问。
女人却不说话,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