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南洲不可能死的!”云妩道,“还有,这孩子不是野种!”
她不容许任何人羞辱她的孩子。
云妩突然歇斯底里道,“你不要再管我的事!”
司寒年眼神终于浮现几分愠怒,“你就这么舍不得他死?”
“当然了!我当然舍不得他死了!他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我当然舍不得!最该死的人不是你吗?”云妩一时说了气话。
司寒年弯了弯唇角,“云妩,这孩子留得,留不得,不是你说了算的。”
“我连我的孩子,我说了都不算吗?”云妩道,“司寒年,在你眼中,我连基本
人权都不该有,是吗?”
她再也忍不住,低下头,眼泪一滴滴坠落在地板上。
这个男人为何要对她那么残忍。
她突然想哭,然而,从小到大,她习惯了隐忍,就连哭,都是含在牙根里,不发出任何声音,只有眼泪,一滴滴从眼眶滑落。
“不必露出这么可怜的模样。”司寒年道,“更不要觉得,你流几滴眼泪,能求我心软。”
他即便克制自己,十分冷静,但一想到,她怀的是纪南洲的种,就已经很恼火了。
他怎么可能容许这个孩子的存在。
“你现在最应该讨好的人,不是纪南洲,是我。”司寒年寒声道,“只有我,能把你保释出去,能给你洗脱罪名。你该求我,而不是和我作对。”
云妩发出一声冷笑,“我求你了吗?”
司寒年一怔。
“我求你保释我了吗?我求你管我了吗?”云妩凉凉道,“我没有求你做任何事!你还指望我跪在你面前求你吗?我可以卑微的跪下来求任何人,但绝不会跪下来求你!”
“你还这么嘴硬?!”司寒年为她的态度而恼火,“你就不懂得服软?”
“司寒年!你做什么,我不管!你要是逼我打掉孩子,我会恨你一辈子!”